奉茶,他更衣便来。
姚麒麟便回到大门口,将万荣梓和王棂请到偏殿,鬼仆送上茶来,姚麒麟便陪着他们喝茶聊天。
直等了一个多时辰,不见国师爷季寻子露面,万荣梓不觉有些着急,频频目示王棂,意思季寻子藏着不见面,又不送客,是什么意思?王爷交办的任务还能完成吗?
王棂却安之若素,静静地喝着茶,不紧不慢地跟姚管家摆着龙门阵,似乎一点都不急,又好似一切都成竹在胸。
倒是管家姚麒麟,不时暗觑门口,期望着国师爷的身影出现。倒不是他怕陪客,而是这两位身份太过特殊和敏感,如果在摆谈之中不小心泄露了朝廷或国师爷的机密,岂非祸从天降!
但无国师之命,他又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坐着。原本他不想说太多话,或者有些话压根不想讲,可这个副使王棂太会聊天了,看似问些无关紧要的话,聊着聊才猛然发现,话头被带偏了,奔姚麒麟不想说或不能说的地方去了。
因此,姚麒麟非常不想再聊下去,心中渴望国师爷能快点儿出现在门口,甚至比万荣梓还着急。呵呵 。
时已过午,国师季寻子终于姗姗出现在门口,姚麒麟赶紧一轱辘站起来,净国师爷迎进屋。
万荣梓也赶紧起身,带着王棂拜见。
季寻子坐上首位,对万荣梓和王棂抱拳道:“实在抱歉,有事耽搁了,让二位贵使久等了。”
季寻子命姚麒麟去张落酒宴,要请二位使者宴饮,以表歉意。
吃饭喝酒也是工作,万荣梓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以往他来国师府或是去第一阎王殿,季寻子和蒋歆也经常请他宴饮,或是正碰上他们在喝酒赏歌舞,也请他入席一并欣赏。
故万荣梓只说了几句客气话,其它什么都没说,意思是默认了。
但王棂却慢条斯理地道:“大祸已临头了,国师爷还有心情喝酒?”
万荣梓心头一惊,暗道:“这家伙怎么一上来就恐吓季寻子,这老鬼儿可不是吓大的,要是惹恼了他,岂非三言两语便谈崩了。如果谈崩了,王爷要我们从季寻子身上探寻席妃娘娘线索的任务怕是要落空!”
但出门前李正坤有明旨,让他必须全力配合王棂,其实便是将他们二鬼的位置调了一下位置:这趟国师府之行,他为副使,王棂才是正使。
既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打岔,且看王副使如何完成使命任务。呵呵。
果然,季寻子脸色陡然一沉,低喝道:“贵使此话何意,吓唬本国师不成?本国师跟你们王爷押下赌注,如果他能找到席青忭,本国师便下令打开京城三门,任他进入,可如果找不到,便请他退兵而去。如今五华山军已撤围而去,二位使者前来,可是替他认输来了?”
好个狡猾的老鬼儿,愣是将败生生说成了胜。呵呵。
王棂轻轻一笑:“国师爷这么讲,也不是不行。只是如果我们王爷打赌输了,又不撤军,国师爷能怎样?”
季寻子冷笑道:“如此李正坤将失信于天下,阴冥之中还会有哪路英雄服他?”
“哈哈哈——国师爷不觉得这话讲得太过天真吗?王爷已带着数十万军队围困京城,拿下平都山不过探囊取物耳。国师爷不妨试想,如果王爷攻破京城,对阴冥各路兵马来讲,还有什么信义不信义、服与不服,这些东西对于我们王爷来讲还重要吗?”
“哼!李正坤恐不象你这般想。你真能代李正坤说话?”
王棂安静地注视着他,烦躁易怒的季寻子渐渐也安静下来,跟见鬼似的,连他自己都奇怪。
季寻子心情平静之后,王棂道:“实不相瞒,我不能代表我们王爷讲话,我刚才讲的乃是我自己的想法。”
“什么?!”
季寻子脸色又陡然一变,但很快在王棂的注视下恢复正常,居然还笑起来,说道:
“贵使莫非戏耍本国师?”
王棂道:“岂敢戏耍国师爷。按我们王爷所讲,如果三天之内不送还席妃娘娘,便兵进平都山,血洗皇宫和国师府!”
季寻子浑身一抖,情绪激动起来,连王棂的眼光都不能使之平静,嘶吼道:
“如果李正坤那小鬼儿敢这样做,便等着他的狗屁席王妃被千万鬼糟蹋,然后再千刀万刮,碎尸万段吧!也许他最终能找到席青忭,但本道可以万分负责任地告诉他:他的席王妃便绝非完壁,犹如坠过风尘!他要不相信,只管做来,看本道怎样折磨他的王妃娘娘!”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