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将臣从地狱放出之后,臣便派鬼寻找副使王棂大人,可寻遍京城也找不到,臣又派鬼出城寻找,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臣这就回去,再加派鬼役,往更远的地方寻找,一定将王棂大人找到。”
李天侯道:“启禀王爷,这事不能全怪万大人,臣也有责任。当初攻下平都山,放出万大人后,万大人曾向臣禀告过王棂王大人的事,臣料定,京城平定,王爷进城之后,王大人定然前来觐见,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王大人竟然还无消息,莫非他故意躲着王爷?”
李正坤哈哈大笑:“李先生不了解这个鬼,他可是个怪脾气。走,我们一起去寻他,孤知道他躲在哪里。”
众鬼便跟着李正坤出王府,下了御街,往城中走来。七大侍卫带着一班侍卫,紧紧相随,扈侍左右。
走过数条街道,钻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简陋的小院儿前,李正坤命侍卫在外等候,只带着李天侯、霍蒙生、祁步达、万荣梓上前。
院门虽闭,但一推便开。进入院中,只见居中的正屋房门也开着,一个鬼安静地坐在案前读书,对于一帮鬼拥进院来,丝毫不见惊讶。
李正坤叫道:“好你个王棂,见了本王,为何不出迎?”
那鬼正是李正坤为了跟国师季寻子谈判而临时任命的副使王棂。
王棂见是李正坤,缓缓放下书卷,站起身来,振衣理冠,徐徐走出屋来,到李正坤面前跪下,磕头参拜。
李正坤赶紧扶起他,笑道:“你果然会找地方,又回到你这小院儿躲起来,怪不得季寻子找不着你。孤的正使万大人可就遭老罪了,被季寻子抓住酷刑折磨不说,还被打入地狱之中。”
万荣梓又愧又悔:“王爷教训得是!当初,王大人让臣跟着他一块儿离开,找地方躲一躲,臣没有听,故遭此劫。还是王大人看得深远,料敌于先,臣不如也!”
李正坤道:“你跟季寻子打了几百年的交道,还不明白季寻子是个什么样的鬼,还相信‘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真是太天真了。哈哈哈——你受了这遭罪,应该明白过来了吧?”
万荣梓道:“臣被季寻子抓住时便明白过来,但为时已晚,身不由己了。”
众鬼皆大笑。
李正坤对王棂道:“孤进城这么长时间,你不来觐见孤,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摞挑子不干了?”
王棂道:“非是臣不想干了,臣想先看一下王爷怎么干?可王爷进城之后,数月不见动静,却突然被朝廷册封为王爷,又马上将要大婚,臣看不清王爷的路数,不敢妄动,于是照旧闭门读书,悠游度日。呵呵呵。”
“还是你会过日子,闹中取静,读书度日,洞明世事,又保持距离,不象孤,每日一睁眼,便有许多事务需要打理,不能象你一般,安安静静读几日书。孤倒有些羡慕你。”
“王爷雄才大略,手握枢柄,控制乾坤,乃阴冥之主,臣如蚁虫,蛰穴陋居,远世以求安稳,臣与王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岂可相同而语!”
李天侯插话道:“王大人所言甚是,王爷肩负天下,事务繁重,得暇便是幸福,故见王大人清闲,便心生感慨。”
王棂道:“正是。”
李正坤笑道:“孤知道你性子安娴,喜欢清静,孤便让你再安静一段时间。孤命你就住在此院,不得离开,待孤召你,你可受命?”
王棂又跪下:“谨领王命!”
“按孤的脾性,要跟你豪饮一场,但孤尊重你的脾性,便饶过你。你继续读你的书吧,孤去也!”
言毕,带着李天侯等鬼退出小院儿,离巷而回。
王棂送出院门,目送着李正坤一行转过巷角,便又关上柴扉,回到堂上读书。呵呵。
李正坤刚回王府坐下,皇宫使者到来,宣李正坤即刻进宫。
李正坤要更衣,使者说不用了,皇上因想念王爷,请王爷进宫说说话,王爷不必换朝服,只需着舒适便服就好。
李正坤便另换了一件平素起居之服,跟着使者往皇宫而来。
李天侯、霍蒙生、祁步达送至宫门,行礼而别。
七大侍卫按剑守在宫门口。
进入宫中,使者带着李正坤直接来到御花园,园中已摆下一桌酒宴,一个鬼穿着黄色龙袍,头戴金丝錾龙便帽,坐在桌前,正是阴天子王拔离。
李正坤抱拳一辑:“参见皇上。”
王拔离喜道:“王爷来了,快快入席,朕治席摆酒以待,想跟王爷饮几杯。”
李正坤笑道:“看皇上神情,似乎有事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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