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喂野狗,另外,调动宫外的一切人手,全力搜捕魏子陵此人,半个月内,朕要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见到他!”
陆瓒飞快地下达皇令。
敬太傅被革职,贬为庶民,与李夫人一同五日后问斩。
牢房的天窗很高,有光从外面斜斜地照进来,令牢房的走廊一半处于阴影之中,一半被光亮照射。
陆瓒走出牢房时,忽然微蹙了下眉,鼻端闻到的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光,他脑海中却忽然想起有一次在御花园的假山洞中与敬姝偷欢,月亮的辉光映照之下,情动时的敬姝,浑身充满了香甜的气息。
陆瓒提步朝外走去,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行走时露出过一扇扇天窗,俊脸上时明时暗,神情间一派冷静肃然。
后头,王忠与几个暗卫恭敬地跟着。
然而却无人知晓,在这一刻,陆瓒心里发了疯一般地想她。
想到方才在牢房中,敬薇说起年幼时受人唆使恩将仇报,将敬姝推下马车,落入那群饿疯了的流民堆里险些丧命一事,陆瓒心中突然生出一阵阵的揪痛。
那时的敬姝,该有多么的绝望、可怜无助?
走出大理寺的一瞬间,心中的揪痛感迟钝地褪去。
然而此生从未有过的后悔的情绪,便如涨起的潮水一般将陆瓒的心间整个淹没。
他抬手扶住马车的车壁,手背上青筋暴起,剑眉痛苦地紧蹙着,无声自责:“朕为什么不早点对她好一些?”
……
……
塞北,洛府。
敬姝坐在花厅里喝茶,江雪则手里拿着册子,记录这两日应天送过来的各种贵重礼品。
那天晚上在洛神居父女相认以后,敬姝并没有答应应天要她搬到大都督府去住的要求,而是继续住在自己购买的这处和大都督府隔了一条街的四进宅院里。
理由是:“我不想和怀疑我身份的人住在一起。”
说的就是温然。
温然脸色难看,望着她的眼神像是想要将她撕碎,然而对她却是无可奈何。
敬姝并未向应天说起温然就是害死她娘、还有当年害她也差点死掉的幕后黑手,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他们几十年的情分,不是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三两句话就可以成功离间的。
反正还有时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应天不想给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留下一个独断专行的印象,便没有继续强行要求她搬到大都督府去,不过当天晚上就过来查看一番,而后将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一队护卫调过来看家护院,顺便保护她的安全。
接着这两天,就是各种贵重礼物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这架势,倒像是打算把大都督府的库房搬到洛府似的。
也不知温然看在眼里,有没有恼恨得把一口银牙都给咬碎。
“姐姐,我查到了,温然成亲以后也没有搬出大都督府,而是带着夫君和她所生的一子一女继续寄居在大都督府,她那个夫君是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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