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故意指使庆王偷偷挖矿再送往北戎?
很快,敬姝就否定了这一猜测。
不可能。
陆瓒的性子,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尤其是利用麻匪掳劫平民挖矿,这种行为绝不是陆瓒会做的!
毕竟这狗男人只是对后宫的女人薄情,也有些不把宫里的奴才的命当一回事,可平民代表的是天下的百姓,他有自己的政治抱负,绝不会干出来这种伤害平民的事!
“邓同,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这时候,敬姝忽然出声道。
邓同闻声一愣。
接着,他才看到了坐在应天身后的敬姝。
光线昏暗,之前他都没注意到那里还有别的人,此时认出她来,不由得嗤笑出声:“大都督,您审问下属,居然带着女儿在这里?她一个女子,这种场合,涉及到军机要事,大都督,您这种所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规矩?我爹爹便是这塞北最大的规矩。”不等应天发话,敬姝便先开口说道。
她语气冰冷,气势很强,一句话就有些将邓同给镇住了。
但很快,邓同就一脸讥讽的笑,似乎是在笑敬姝的天真。
“一个塞北,你还真把你爹当一回事了,你是不是忘了,这天下究竟是属于谁的?是皇帝!不是你爹!”邓同声音嘶哑地尖声说道。
“天下的确是属于圣上的,可这塞北皇帝,却的确是我爹爹。”敬姝起身,走到邓同面前,神情睥睨地望着他,“在这塞北,一切就是我爹爹说了算,谁若是不服,不如先问问这三十万应家军答不答应。”
邓同望着她,莫名的,竟然有些被她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他心中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惧意,令他一时有些不敢与敬姝对视。
就好像,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打着肚子的女子,而是什么身居高位之人似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叫他无力反抗。
“邓同,你以为你很聪明,以为帮着某些人背着我爹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是在为朝廷做事,为圣上做事,然而你又如何能肯定,那人不是在利用你?”
敬姝说着,又朝邓同走近了几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毕竟大夏朝人人皆知,藩王,不过是朝廷派来监督应家军的工具,他除了几千从京中带过来的护卫,实际上本人手中并无实权,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邓同脸上顿时现出几分慌乱的神色。
敬姝则接着语气蛊惑地道:“你为我爹爹鞍前马后,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照以往的军功,只要你老实交代,凭我爹爹念旧情必会放你一条生路。
“可你不肯老实交代……若那个人只是利用你,私底下却是跟北戎联络,行卖国之举,你猜圣上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处置他,又如何处置你? 你确定自己还有活路?据我所知,宫中那位帝王,可最是冷酷无情。
“你父母被麻匪杀死,姐姐被那帮麻匪糟蹋而死,你本该杀光麻匪为他们报仇雪恨,却和杀死他们的仇人合作?邓同,你想清楚点,夜里睡觉,有没有梦到你姐姐找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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