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一觉睡醒,便见到月若神色慌张不安地站在自己床前。
“怎么了?这副表情,跟见了鬼似的。”陈妃拧了拧眉,有些不悦地说道。
“娘娘,那可不就是见了鬼吗?昨夜您吩咐下去的事,竟没有得手!”月若连忙说道。
“什么?”陈妃顿时一脸意外,“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得手?”
“奴婢也不知,外头的人传话说,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几个身手厉害的黑衣人,直接就把人给救了!咱们的人,完全不是对手!”
月若说完,就有些无措地看着陈妃。
陈妃在短暂的愣怔以后,想到了什么,便是忽地一笑。
“看来,这回还真是遇上对手了。”
她抬手,叫月若伺候着起身,语气很是随意散漫,“也罢,这宫里自打元后去世,也着实平静了太久,无情了太久,是该有点波澜了,如此,才不枉我进宫一场。”
另一边,倚翠宫里。
敬姝因着怀孕的缘故,比之从前嗜睡了很多。
昨晚陆瓒没来,她得以好好休息了一场,今日倒比之前醒得早了。
待用完了早膳,又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消完了食,才见紫棠从外面回来了。
“怎的到现在才回来?可是昨日遇到了什么事?”敬姝看着她,不由问道。
“娘娘,昨晚的确遇到了些麻烦,不过如今都解决了。”紫棠说着,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其他宫人。
敬姝瞬间了然。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钗环,道:“本宫的发髻是不是有些乱了,进去给本宫瞧一瞧吧。”
说完,就带着紫棠进了内殿。
“发生了什么事?”敬姝在罗汉床上坐下以后,就又看向了紫棠。
紫棠则先将出宫的令牌呈上。
而后,她才是徐徐说道:“昨日奴婢奉娘娘的旨意,出宫调查容顺仪的事,已有了结果。
“容顺仪进宫之前,的确议了一门亲事,乃是鸿胪寺卿的儿子,名叫章令之。
“后来这门亲事,被当时还是贵妃的谢氏从中作梗,叫谢氏使了手段抢走,容顺仪这才不得已进了宫,被圣上册封为美人。
“但容顺仪与这章令之那时候是两情相悦,此后被逼分开,却又放不下彼此,暗地里多少有过一些来往。
“前些日子,章令之的父亲突然急病过时了,接着,章令之也被人在大街上打断了腿,至今都站不起来,他妻子乃是谢氏族人,谢氏倒了以后,就和章令之矛盾颇多,如今见章家这样,干脆撇下夫君和孩子,跟情郎卷了家中银钱跑了。
“昨夜奴婢和锦衣卫其他人守着章家,见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章家后门,与门房勾结,竟是要在章家纵火,将章家全家人杀害,幸亏发现的及时,没叫他们得宠。
“奴婢抓了那纵火之人和门房,严加审问了一夜,只问出是和宫中有关,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主子到底是何人。
“如今章家人已经暂时安顿好了,锦衣卫他们还在那里守着,奴婢便先回来,向娘娘禀报。”
敬姝听她说完,自是有些震惊。
想到容顺仪以前提到谢妃时,那神情和话语间的仇视,便可知道,谢妃当时做的事有多可恶。
她为了一己之私,利用手中的权势地位,毁了容顺仪的幸福,也毁了章令之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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