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衣摆在她起身的地方坐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
转头捡起案几上她刚看的书,胤禛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懂医术?”
舒瑶手下不停地把玩着他的手,轻轻靠着他。
柔声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时常要喝药,那药又苦又腥,刚开始根本喝不下去。
只是大夫说了,不吃药身体好不了,额娘担心妾的身体,一边哭一边劝着喂我。
我不想额娘为伤心,只能忍着恶心灌下去。
后来身体好一些,我就想要研读医书,看能不能找出不苦又对症的药。
阿玛和哥哥疼我,搜罗了好多市面上的医书,还去别人家里抄写人家不外借的藏书。
我见阿玛和哥哥他们这样用心,就把那些书一一拜读,看得多,就喜欢上了。
这次陪嫁的书籍大部分都是之前看过的医书,无事的时候我也会翻一翻,温故而知新。”
胤禛垂眸看着小格格柔白细嫩的双手在他的大掌上不断摩挲,想到御花园的那两棵断掉的树。
心下微微紧张,想抽回手。
小格格微微用力握住,他就不敢再动,免得小格格手下失了控制。
她好像格外喜欢自己这双手,上次散步的时候也紧握着不愿松开。
努力说服自己,小格格不敢也不会将他的手弄断,这才将心神收回来。
后院的妻妾大都紧守着规矩,福晋更是端庄持重。
他在外面一直维持着冷面贝勒的形象,在皇阿玛面前不敢有一丝情绪外漏。
到了府里,在自己的家中,他只想轻松一点,不用再摆贝勒爷的架子。
只是妻妾们似乎认定了他重规矩,从来在他面前小心谨慎,话也不敢多说几句。
从前有李氏,鲜活娇俏些,让他感觉没那么沉重,到愿意多去坐坐。
只是弘晖落水一事的疑点尚未查清,他说不清楚李氏有没有插手。
这些年跟在太子后头帮他办事,得罪的人不知凡几,也许是外面的人做的也说不准。
福晋指认李氏,他心里有了一丝疙瘩。
事情未查清,他不能对李氏如何,但他顾念着弘晖就不想见她。
其他人那里也不太想去。
得知皇阿玛将钮祜禄氏指给他的时候,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只记得那是个看起来柔弱的大力少女,胆大包天,敢忽悠皇子说谎。
许是年纪小,家里宠得娇,钮祜禄氏性子单纯不会想太多,对他没有多少惧怕之心。
这样自然的态度挺好,他不用一直端着贝勒爷的架子,感觉很放松。
他好心情地问:“除了医书,你还看些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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