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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是一个火炕,靠着窗户,炕尾处立着一个大衣柜上面的颜色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只有地上的泥土,因为进进出出的缘故,踩的油亮油亮的。
李家的院子不算小,而且房子宽敞,看得出来,李父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家的日子很不错。
大门正对着的是上房,上房旁边是耳房,耳房旁边角门,进去就是后院,寻常磨豆腐的时候,张氏都在后院儿里。
一来是不容易被人偷师,二来,后院里养了鸡,喂了猪,吃不完的豆渣可以直接提过去喂猪和鸡。
东屋有两间,一间做卧室,一间是李淮安的书房。
西屋放着粮食,和一些干菜什么的,西屋旁边就是厨房,厨房旁边又有个小的杂物间,里面堆着柴火和一些农具。
看云初发呆,李淮安以为她不好意思,指着墙角的大盆子,“你洗的话,就用那个,那是我新打的。”
“这盆子,是你做的?”
云初有些不敢相信,你一个读书人,怎么还能抢木匠的活儿呢!
“嗯,我手艺不好!”
李淮安以为她嫌弃,涨红着脸解释了一句。
“很好看,看起来就结实耐用!”
云初干巴巴夸了一句,其实,她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两辈子第一次,略过恋爱直接结婚就洞房,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
“那我帮你打水!”
李淮安故作镇定的出了屋子,从厨房里提了一桶热水过来。
“这是布子,我还没用!”
“嗯!”
谢云初低头应了一声。
她身上穿的还是原主洗了又洗的那件内裤,今儿洗了,明天冻的硬邦邦的,她怎么穿?
“你在这儿洗,我去书房!”
话一说完,李淮安就抬脚出了屋。
“嫂嫂,娘让我来给你送个东西。”
小桃在推开门缝放下东西就跑了。
云初随便洗了洗,擦干了裹着衣服过来一看,原来是两条新的亵裤,和衣裳一起的,还有一个小本本儿。
她正发愁没啥换呢,没想到婆婆就遣了小桃,给她送来了!
拿着衣裳,谢云初三两步就上了炕,虽然屋里烧着炕,可是晚上真的冷。
李淮安在书房里洗好,目光盯着桌子上的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这还是同窗为了戏弄他,夹在他的课业中的,被他发现以后,提前收起来了。
没想到,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不就是圆房吗?他有什么好怕的,阴阳调和,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深吸一口气,他故作镇定的出了书房,进来,关门,上床,一气呵成。
云初还没回过神儿,身上就就压了个人。
“李淮安,你干嘛?”
谢云初偷偷将身侧的小本本往枕头下藏了藏,婆婆还真是有心,居然给她送了一本避火图。
“你别怕,我 我会轻点儿的。”
李淮安目光幽幽,毫无焦距,说出的话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安慰到她。
柜子顶上的蜡烛,被他带过来的劲风吹的直摆,云初的视线顺着他紧绷的下巴向上,落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
这么猴急吗?他到底会不会洞房?
虽然她没洞过,但是,总不会一进门就扑上来吧?
不亲亲抱抱啥的?
她歪头看他,
“李淮安,你会吗?”
毫无疑问,这句话是带着不信任的。
“我会!”
李淮安说。
这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自然是不会的,他以往在书院里,从来都是守规矩的人。
谢云初眼里的不信任,伤到了他的自尊。
“哦,既然你会,那你来吧!”
谢云初一听到他会,偷偷抿了抿嘴,闭上眼睛等着他的下文,听说有点儿疼,也不知道有多疼,要是太疼了她可不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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