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常安却觉得万一就有这么一个万一,到时候该怎么办。他就这么稍稍地思考了一番,然后说道:“我就先写一封休书,若是日后真的有人要出手伤害我们的话,我就和顾娘和离。”
“然后顾娘就去到陛下先前赏赐的那个宅子里,届时就不会牵扯到顾娘和小乖了。一般他们不会这么大动干戈地,若是他们真的不识抬举,我也会拜托一下别人,保护顾娘。”
顾鲤愣了,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常安自己赴死,让自己一个人苟活。她急得连忙锤了常安一下,然后又怕自己太大力了,伸出小手给他揉了揉,不高兴地嘟着嘴说道:
“我都说了是万一嘛,万一也就差不多是说不可能,常郎干嘛还要真的这么考虑啊!”
常安笑了笑,说道:“以防万一嘛。”
“哼,没有万一!”
......
李隆基这个时候就坐在大殿内批着奏折,前两天颁布的新政令,已经开始传告天下了。他也该在算着接下来该怎么扩大改革,而勋贵的事情,则留到后面再说,反正现在的那些旧贵族也是没受到影响,一时半会儿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宦官在门口说道:“陛下,礼部陈尚书求见。”
“陈尚书?”
李隆基放下了朱笔,然后就抬起头来。他如何不知陈尚书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他作为科举的主要负责人,对于此次科举的改动,肯定是会有所意见的。
“宣。”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要见一见的,万一这常永和的方法是有遗漏呢?
很快,陈尚书就走了进来,见到了李隆基后,就下跪叩首,行礼问候:“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尚书免礼。”
“谢陛下。”
“陈尚书,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李隆基虽然对陈尚书的来由十分地清楚,但是还要客气地问一下。
“回陛下,臣今日前来,为的是科举改革一事。”陈尚书和李隆基一来一往,各自走了一番程序。
李隆基微微后仰,问道:“陈尚书可是觉得科举改变,是有不妥吗?”
“陛下圣明,臣认为此次科举之改,是为上上策。不仅改去了恩荫之制,还为陛下选举更多人才,何来不妥之说?”
“那今日所为何事?可是此次改动有所瑕疵?”李隆基不解地问道。
“臣认为不算是瑕疵,但是陛下可否考虑过一件事?”陈尚书慢慢说道。
“何事?”
“陛下,七月的秋闱已然临近,已有不少的考生正在准备。其中就有不少的学子,已是准备好了要投的行卷,就准备在入京后,寻一位大人换取举荐。”陈尚书开始解释。
“若是现在贸然废除行卷一制,岂不是使得今年科举损失才子?”
李隆基说道:“朕知道。”
“那臣恳请陛下,暂缓科举改革去除行卷一事,待到此次春闱之后,在重新使用此策,臣认为也未尝不可啊。”陈尚书心中一喜,觉得有戏。、
但是李隆基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是给他泼了一碰冷水:
“但是朕今年有定康侯了,”李隆基如此说道,“多少年来的难事顽疾,都是经由定康侯之手得到了妥善处理。”
“他也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试问与他同年科举之人,无他本事的,只能依靠行卷来入榜者,朕要来又有何用?若是有定康侯一般才华的,科举又何必需要行卷?”
陈尚书却说道:“陛下,定康侯届时科举,也是需要人进行举荐的。若是陛下求贤若渴,应当暂且保留行卷,这样定康侯入朝为陛下办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
“朕倒是知道太常寺的王乐丞与兵部的高主事,是由他进行举荐的。试问陈尚书,一个能达到举荐他人地步的,还需要他人举荐吗?”李隆基问道。
“朕甚至敢下诏,让明年黄榜上,只有定康侯一个人的名字。朕甚至愿意现在就直接举办一次殿试,当着朝中百官的面,钦点他为太子少师。”
陈尚书哑然,确实,像是定康侯这般的人物,咱们的皇帝陛下大可以直接让他当官。但是为了名正言顺,他愿意等到明年二月,可以说,这已经算是十分理智了。
“朕有定康侯,可抵百万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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