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您怎么……?”查尔斯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塞缪尔,只是话才说了一半,他就反应了下来。
是了,他叔还有一支可能因为苟特出逃而回不来的商队,他可不觉得,他父王只是单纯说说而已,想来塞缪尔也不会这么认为。
可是……
查尔斯挠挠头,一会儿看看紧搂着苟特胳膊不放的露娜,一会儿看看满脸沉思的塞缪尔。
他知道,自露娜开口,苟特和塞缪尔就动心了,而且他们的理由也足够正当和充分。
可他和露娜呢?难道就是为了不被禁足就要跟着一起跟着逃跑么?
那父王会不会对他很失望?还有此去路途遥远,凭他又能保护的了露娜么?
因着露娜忽然蹦出来的想法,查尔斯整个人都纠结的不行了……
“这事,容我想想,你们都先回去吧!”苟特沉吟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说道。
原本他就担心塞拉斯会想尽办法拖住他,只因不知道对方要怎么做,他才一直闷在房间里说服自己,为身边人,也为了自己的身体,试着放弃跑去边境的想法。
可三人的前来和露娜的这个馊主意,却是帮苟特打消了顾虑,坚定了决心。
抛开一个医者对于疾病本身的探究,其实苟特更多的还是不放心。
毕竟作为一个活的足够久的医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瘟疫的可怕。
这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天灾人祸,那种随时都可能染病的恐慌,其实要远比疾病本身更致命。
在这一时刻哪怕就是最出色的政客,也无法靠着几句发自肺腑的劝说,和一些简单的措施就能安抚住人心,他们还需要强大的,能被人们看到的保障作为依靠。
而在这个时候,充裕的药材,和得力的医师,甚至被治愈的患者,就是最大的保障。
苟特虽然知道自己老了,力量有限,可他却能指导那些年轻人,让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成长起来。
这个一举三得的机会,他是真的不想放过。
一连三天,露娜和查尔斯都没有去上上午的文化课,天天准时准点儿的跑去塞缪尔家报道。
塞拉斯听妻子抱怨了两句,心下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没去管,当然他也无暇去管。
直到第四天傍晚时分,奥莉薇娅一脚踹开了塞拉斯的书房大门,满脸焦急的质问道:
“塞拉斯,你老实跟我说,你用了什么办法,让露娜和查尔斯最近帮你看着老师?”
“发生什么事情了?”塞拉斯本能觉得不好,丢下手上的文件,慌忙起身,迎了上去。
“露娜和查尔斯,本来中午就该回来的,可这都走了一天了,到这会儿还没回来,我派去塞缪尔家的人回来说,塞缪尔家睡了一院子的侍卫。塞拉斯,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奥莉薇娅快急哭了。
她知道今年羽国的瘟疫,让丈夫忙的焦头烂额,虽然不满查尔斯和露娜耽误学校的课程,却也心疼丈夫,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由着塞拉斯,指使着儿女去做一些他没时间去处理的事情。
可前提是,两个幼崽得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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