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安静地开着车，听着身后两个人聊天，原来这么平淡普通的对话也会让人心生满足。
“爸爸，你车开的真好，又快又好，比外公的司机开的还好，外公说等我十八岁我也可以开车，到时候你教我开车好不好？”孙悠悠费力扒着座椅跟阿莫说话。
“当然。只要你想学，爸爸什么都能教你。”别说是开车，就是直升机、战斗机他都能教。
孙悠悠小脸上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
回到家里，小朋友迈着小短腿四处跑，她已经有日子没到妈妈家里住过了。
阿莫帮许文静倒了温水，就去帮孙悠悠冲奶粉。
温度、水粉比例一点都不差，精细地像是在做实验。
拿着奶瓶出来，却看到一大一小都光着脚丫，不由得皱起眉。
“爸爸，我想让你抱着我喝奶。”孙悠悠一手拎着自己睡觉时要抱的玩偶，一手拎着奶瓶，看着正蹲在地上帮自己穿拖鞋的阿莫说。
“好。”
阿莫抱着女儿喝完奶，带她刷牙漱口，又抱着她讲故事书。
他哪里做过这些事，只能笨拙地一字一句、面无表情地念完故事书上的字。
最后把女儿哄睡了才关上门轻声退出房间。
许文静洗漱完，换上睡衣好笑地看他，打趣道：“给小朋友讲故事要绘声绘色一点，你那么面无表情跟机器人似的，傻不傻。”
“我没做过这些事，不太会，以后会慢慢学的，”阿莫抱起许文静，“又光脚，女儿就是跟你学的吧。”
许文静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往他颈窝里蹭了蹭，闭上眼睛，“阿莫，真好，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阿莫亲了亲她的额头，往卧室走去，嗓音有些沙哑，“我也是，谢谢你，小静。”谢谢你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孙悠悠早上醒来，坐在床上愣了几秒钟，刚想开口哭，就看到自己的爸爸拿着水杯推门进来。
“悠悠，先喝口水。”阿莫坐到女儿床边，帮她把头发整理下，端着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孙悠悠乖乖地喝了小半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个劲儿地往阿莫身上瞟。
“爸爸，今天你要把我送回外婆家吗？”
“你想吗？”
孙悠悠实话实说，“我想外公外婆，但是我更想跟你和妈妈在一起，我知道妈妈很忙，能让妈妈去工作，你陪着我吗？爸爸。”
小娃娃奶声奶气地，说的话可怜巴巴。
阿莫哪里忍心拒绝，“那今天爸爸陪你，你什么时候想回外婆家了，爸爸再送你，好不好？”
“耶！爸爸最好了！”孙悠悠从床上跳起来扑到阿莫怀里。
阿莫稳稳地接住这个小肉团子，终于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回应他的，是女儿大大的亲亲和一个明媚的笑容。
许文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眼泪不值钱地又流下来。
她真的亏欠女儿太多了。
好在，现在阿莫来了，一切都不算晚。
他们两个都要好好地陪伴女儿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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