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村民仗着自己年纪大,对姚老太道:“小蝶的话在理哩。
如果这个四合院是小蝶爷爷奶奶的,你家女婿和闺女还可以争一争。
但这四合院是小蝶爸和她二叔合盖的,你女婿闺女没资格争,喝农药自杀也是白死。”
姚老太气得好想破口大骂白梦蝶一顿,就是她那一番话扭转了舆论,害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白梦蝶继续痛打落水狗:“姚外婆口口声声说我们白家心狠。
姚外婆心善,咋不用我们白家当年给的天价彩礼给你闺女和女婿盖一栋房子?
却拿那笔彩礼给你自己的大儿子盖了新房,让我三婶光着身子出嫁。
我三婶应该去你家喝农药才对,可惜她跑错了地方!”
那些乡亲们全都听得连连点头,看向姚老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那些目光如芒在背,让姚老太感到格外别扭,只希望快点把戏演完,她好离开,结束这种令她尴尬的骑虎难下的局面。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姚翠花,冷着脸道:“你三婶人都快不行了,你还在这里说有的没的。
赶紧把人给送医院里去,贻误了抢救的时机你担当得起吗!”
姚老太已经在心里安排好了,等人到了医院,就把姓白的全都打发走,到时由着她们姚家做圈套。
房子不是白老爷子老两口的又咋样?这都逼出人命了,不信白家还不退让!
白梦蝶翻着白眼不屑一笑:“又不是我让三婶自杀的,她是死是活我们白家要承担啥责任?”
她瞟了一眼姚老太和她两个儿媳:“你们身为三婶的娘家人,第一时间赶来了,却没有一个急着把她往医院送,只顾着向乡亲们哭诉卖惨,那我们又何必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呢?”
姚老太又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暗暗探究的打量着白梦蝶,这个死贱人啥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白梦蝶低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姚翠花,对那些围观的乡亲道:“各位爷爷奶奶,我怎么看也不觉得我三婶是真的喝了农药,症状一点都对不上号。”
那些乡亲们一听这话,也全都低下头去看姚翠花。
白梦蝶指着姚翠花的嘴巴道:“喝了农药不应该嘴唇发黑吗?可她的嘴唇没有发黑。”
众人一听,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
白梦蝶又指着姚翠花的大饼脸道:“喝了农药不是要翻白眼吗,也没见我三婶翻白眼。”
众人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白梦蝶又指着姚翠花的四肢道:“喝了农药不是应该痛得直打滚吗?怎么我三婶直接挺尸了?”
众人又都点点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姚翠花躺在地上紧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现在再翻白眼、再装作痛得打滚已经来不及了。
姚老太故作淡定,垮着脸道:“说得好像你喝过农药似的。”
白梦蝶嗤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想要知道喝农药的症状,翻翻医学书就能找到,难道非要亲自喝农药才知道?”
她讥讽道:“人人都说屎不能吃,难道姚外婆非要亲自尝过才能确定屎不能吃吗?”
众人听得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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