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能接了他们的,不接我的呀,全归阳城都没你的手艺好,我不找你找谁?你也不要装糊涂,陈家、谢家、杨家,再加上我刘家,都来定货,说明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既知重要,你却拒绝,小心我生气哦。”
齐横元登基之后就没过过生日,陶师父并不知道这四大贵胄之家都来订制物品,还都赶在同一天前交付货物,是出于什么事情。
但想也知道,不是小事。
不然,怎么可能出动四个大家族一同前来?
陶师父无奈道:“好吧,你说的玉剑,有没有图样?”
“有,我拿给你看。”
刘宝罗从袖兜里掏了一张纸出来,跟陶师父在那里沟通大小尺寸,还有玉的品级等等。
燕宁无聊,走出屋子站在檐下看风景。
看着看着脑海里就想到要给齐国陛下做什么礼物了。
齐国陛下既不想跟着她学习地志之术,那她就给他做一副乾坤图吧,以天为被,地为席,江山川脉为屋,人之心为墨,绘一副独特的风云乾坤图,待江山一统,此图会成为齐国的堡垒。
刘玉婵跟着姐姐进了屋子。
燕朗跟燕宁一起,站在外面。
燕宁想到要给齐国陛下送什么礼物后,心情欢快了很多,她往后面的屋子看了一眼,见刘宝罗没出来,刘玉婵也没出来,燕宁就看向燕朗。
燕朗挑眉问道:“四姐姐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给刘玉婵买份礼物?”
燕朗:“……”
他无语道:“我为什么要给刘玉婵买礼物?”
“大过年的,又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空着手吧?”
燕朗一根经的道:“她也没送我礼物呀。”
燕宁愕然一愣,似乎没想到燕朗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着实被噎着了,半晌后,她失笑道:“你是男子,怎么跟女子这般斤斤计较,先不管她送不送,你该送的就要送。”
燕朗想到刘玉婵那张光彩照人的脸,还有她那明眸皓齿的美丽模样,心脏那里隐约乱了一拍,他低声问:“要买什么送她?”
燕宁想了想:“她打小衣食无忧,又生在刘家,是刘家最小的嫡孙,必然百般受宠爱,可以说,她什么都不缺,送什么她可能都不稀罕,我们身上也没多少钱,太贵的也买不起,这是过年,也是初次见面,送礼物是出于礼貌,倒也不是为了显摆,所以也不必特别费心思,一会儿买个银镯子送给她就行了。”
燕朗问道:“她会喜欢吗?”
“不知道啊。”
燕朗:“……”
他沉着脸站在那里不吭声。
燕宁问道:“怎么了?”
燕朗看她一眼,又垂下头,默默道:“没什么,就买银镯子吧,反正是四姐姐出钱,不是我出钱。”
燕宁隐约觉得这话有别的意思,但一时半刻又没猜透。
她委实不会想到,初次见面,燕朗就对刘玉婵有情了,他想用自己挣的钱为刘玉婵买第一份礼物,但奈何他如今困顿,什么都靠他四姐姐养着,他有心无力。
既不是他自己的血汗钱买来的礼物,是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刘宝罗和刘玉婵出来了。
燕宁看着刘宝罗,问道:“都说清楚了?”
刘宝罗点头:“嗯,说清楚了,玉剑的大小尺寸,重量,形状,都定好了,用什么品种的玉,也讲好了,我已经付了订金,等收到货,验合格之后,我再付剩下的钱。”
她伸了伸手臂,笑着说:“好了,最大的一件事情办好了,那我们去外面逛逛吧,玉香楼开业了,中午我们去玉香楼吃一顿,我请客。”
燕宁没拒绝,笑着说:“好啊。”
一行四人往回走,下了楼梯之后,燕宁拉了刘宝罗一下。
刘宝罗回头看她。
燕宁说:“燕朗想给玉婵妹妹买份礼物,刚好这里卖的都是女子所用之物,不如就在这里买了,我们也能帮忙给些意见。”
又看向刘玉婵:“玉婵妹妹,让燕朗给你买个银镯子可好?”
刘玉婵有些意外,俏丽的脸抬起来,看了燕朗一眼。
燕朗微微别开视线,不看她。
刘宝罗一拍手掌,说道:“你看我,一门心思想着提醒你给陛下准备礼物,早上出门也匆忙,竟是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玉婵头一回跟燕朗见面,也确实该备一件礼物的。”
她替妹妹做决定:“不然这样好了,让燕朗给玉婵买个银镯子,玉婵再给燕朗买套笔墨纸砚如何?”
燕宁推了燕朗一下,燕朗立马道:“甚好。”
说完,刘宝罗笑了,燕宁也笑了,就是刘玉婵,也面含羞涩地笑了一下。
燕朗的脸一下子红透,觉得自己是不是说了不妥当的话。
他去看燕宁,燕宁拉着他转身:“走,我们去银饰区,挑银镯子。”
有燕宁和刘宝罗以及刘玉婵这个本人在场,燕朗都没能自己挑选,全是她们在看,看到中意的,就买了。
燕朗都没瞧见那镯子长什么样,之后刘玉婵就戴在了手上。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刘玉婵直接将礼物戴在手上的举动,还是让燕朗有点儿小欢喜。
燕朗买了礼物,下一个就该刘玉婵买了。
四个人带着丫环书童出门,去东街的书坊店里买了一套笔墨纸砚,不是最好的,却远比燕宁买给燕朗的那两套要好的多,要不说有钱就是好呢。
燕宁又迫切的想要挣钱了。
一行人从金梅阁出来,各自坐各自的马车,去了东街,买好笔墨纸砚,收起来放进马车里面,马车又慢悠悠朝着玉香楼去了。
路经素盈庭画铺的时候,画铺还关着门,也是,三舅一家人还没回来呢这画铺的门自然还在关着。
两辆马车停靠在玉香楼门前,燕宁一行人下马车,刘宝罗一行人下马车,两行人同时朝着门口走去。
逛了一上午,也快到午饭的时候了,但因为还是初五,燕宁想着玉香楼应该没多少生意,却不想,一脚踏进去,几乎人满为患。
刘宝罗叹道:“玉香楼每年只闭店三天,初一初二初三,初四会开门,初五正式营业,每年的正式营业日子,客人就特别多。”
燕宁心想,原来昨天她在玉香楼门前看到谢镜礼和谢尔丹,是因为玉香楼要营业了。
“你们知不知道,姜国要宣战了。”
“什么?真的吗?姜国要主动宣战?”
“是呢,我祖籍清江,是从清江关过来的,从清江关来归阳城,坐船最快,但我家夫人又晕船,我只得转马车来归阳城,出清江关的时候,发现有好多姜国的士兵们在巡逻,你们说,好好的,他们巡什么逻呢?我估摸着,姜国想要宣战清江关,这才让士兵们巡逻探虚实。”
“这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可是姜国士兵们巡逻,怎么会让你看见呢?”
“怎么是我看见呢,是清江关,以及泽城里的人都看见了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绝没说假话!”
那人见有人怀疑他,有些气愤,吹胡子瞪眼的。
燕宁和刘宝罗一行人刚好往楼梯走,楼下坐满了,她们打算去二楼找位置,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客人,刘宝罗并没提前订位置,但愿二楼还有空的厢房。
听到下面吃饭的客人们三言两语议论着姜国要宣战清江关的事情,燕宁淡淡笑了笑,不言语。
刘宝罗好奇地凑近燕宁的耳朵,小声说:“姜国真的会宣战清江关?”
燕宁眸色深邃,定了片刻,说道:“是,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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