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是说了出去,朕让你再也说不出话,快点过来,给燕美人看看。”
御医连连点头,过去看诊。
齐横元紧张的问:“燕美人如何?是太虚弱了吗?”
御医收回手,说道:“回陛下,燕美人确实太虚弱了,她本身没大碍,就是劳累疲惫,精神亏损,没事的,陛下不用过多担心,臣开一些药,连着给燕美人喝,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齐横元挥手,御医立马下去开药方。
齐横元坐在床沿,眼睛一直落在燕宁那张苍白的脸上,他的手一直握着燕宁的小手。
那晚情事过后,她又急着回归阳城,快马疾奔,她又是吐又是晕,看的他实在揪心,后来他就弃马不用了,他抱着她,直接用轻功疾行,但她还是不太舒服,回来后也没有停歇,忧心燕朗,又关在燕朗房子里三天。
那三天她做了什么,不知道,但肯定做了什么大事。
以至于让她虚弱至此。
齐横元伸手抚摸了一下燕宁的脸,轻声说:“燕宁,你一定要好好的。”
燕朗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伤口都恢复了,更甚至,他有感觉,他的内力都跟着提升了,他心中想着燕宁,想着想着,好像就看到了燕宁那边的情况。
她躺在床上,君王陪着她。
她很虚弱。
燕朗倏然一惊,猛的坐起,然后他好像听到了四面八方的声音,各色各样的,熙熙攘攘,一片嘈杂。
燕朗皱眉,抬起手捶了捶脑袋,那声音还在,而且眼前一片杂乱,他好像看到了归阳城外的街道,看到了一些人,看到了天空上升腾起的云蔚,还看到了即将要来的一场暴雨。
燕朗不解,睁眼愣了半天,很快他就一下子跳下床,又惊又喜。
这是神通之能?
她用神通之能治好了他,所以,他也跟着拥有了神通之能?
肯定不能跟她天生遗传的相比,但比起普通人,他似乎能窥探到万物之声。
这就是她以一人之力,大败齐国的惊天才能吗?
难怪四姐姐突然就变得十分厉害了。
并不是四姐姐看书看的,而是四姐姐变了个人。
燕朗又高兴又惆怅,任凭谁得到了这样的本事,都会高兴的,可他又纠结。
他重新坐回床上,一个人闷闷的想着事情。
李妈妈熬好药,念蝶端了过来,齐横元抱起燕宁,又接过碗,亲自喂燕宁喝。
燕宁强忍不适,缓慢将药喝下,但只喝了一半,她就忽然吐了起来,刚开始只是吐着药水,后来就是吐血。
齐横元大惊失色,搂着她,急问:“燕宁,你怎么了?怎么就吐血了!”
他冲外面大喊:“叫御医,快叫御医!”
燕宁按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陛下,妾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齐横元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掉她唇边的血,情绪汹涌,眼眶发红发暗,他轻声说:“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吗?”
“嗯,不想喝药,好苦好难喝。”
齐横元心疼之极,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他克制着悲痛,说道:“好,不喝药,你休息。”
御医刚进来,又被齐横元赶出去了。
齐横元放下燕宁,让她休息睡觉。
燕宁眼睛闭上的那一刻,齐横元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去探她的鼻息,还好,有呼吸,很温热。
齐横元放下心来,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看着她,看着看着,他也困了。
连夜疾奔,后来又耗费大量的内力和体力,回来后他也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歪在燕宁身边,闻着她的气息,他也很快睡着了。
燕朗初获神通,不会用,也不会控制,他十分苦恼。
他想去找燕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半刻又好像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燕朗叹气,拉开门,走出去。
郭信、郭惜一直守在外面,刚刚燕宁跌倒,他二人也看见了,郭信是不敢碰燕宁的,郭惜原本要去扶,只不过被君王抢先一步。
李妈妈在厨房忙碌,虽然燕朗遭遇了大劫,她也很伤心很担心,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正是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下人们才不能乱,该做什么就要做什么,再说了,大家都还要吃饭的。
王大壮是车夫,不出门的时候,都是在家里做粗活重活,谁让家里就他一个男壮丁呢,他也在忙。
杜氏照常的打理花草。
先前燕宁没回来,他们六神无主,如今燕宁回来了,他们就踏实了许多。
各忙各的事情,一时倒也没人知道燕朗出来了。
只有郭信和郭惜,在门口看到燕朗的身影,双双露出惊喜的神情。
郭信喊道:“少爷!”
郭惜也跟着喊:“少爷!”
燕朗看着他们,说道:“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
说完这句话,脑海里想到了刘玉婵。
燕朗是后悔的,早知道他可以恢复,还能恢复的这么快,他打死不会跟刘玉婵说那些话。
也不知道,还挽不挽救的回来。
郭信冲到他的面前,将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见燕朗站的很稳,他忍不住问道:“少爷,你的脚筋治好了吗?”
燕朗嗯一声:“手筋脚筋都治好了。”
郭惜也走了过来,她擦掉脸上激动的泪水,说道:“没想到小姐这么厉害的,原来小姐的医术也这么好,竟是将少爷完全整好了。”
看到燕朗两个手上还包着纱布,郭惜又问道:“少爷,这两只手还能恢复吗?”
手?
燕朗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两只手。
完全好了呢。
他眼神复杂,说道:“能恢复的,四……”
他顿住,不再说话,只是朝门外走了去。
郭信和郭惜赶紧跟上。
李妈妈、王大壮、杜氏见燕朗出来了,站的笔直如松,他三人也是大惊,都冲过来问燕朗的情况,燕朗如实的说了,当然,有真也有假,该让他们知道的,都让他们知道了,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他们一个也不知道。
李妈妈高兴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有办法的,我第一次见小姐,就知道她不是寻常人。”
这只是一句恭维的话,但因为燕朗知道了燕宁的身份,再听这话,就觉得格外的不一样。
燕朗叹了口气,看向天空:“是啊,她并非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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