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打算如何安置?”
齐横元说:“跟先前一样,愿意定居下来的,换成齐国户籍,分配房屋、土地或店铺,不愿意定居下来又家中当过官或者说跟姜国某些官宦有染的家族,一律诛斩,当官的一个不留,全部诛杀。”
燕宁在这件事情上并不插手,也不插话,只是那么一问,听了齐横元的安排之后,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先前齐横元虽然没有直接跟燕宁说这种事情,燕宁也没有问,毕竟当时她跟这位齐国陛下的关系,还没熟悉到她能打听询问这种事情的地步,但也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齐国陛下在对待博北关、三原关和长亭关那些姜国的百姓们的时候,也是这种做法。
这种做法并不仁慈,但不会给齐国留下隐患。
燕宁看了齐横元一眼,打心底里佩服这位陛下的果敢和利落。
只要是对齐国有利的事情,哪怕千夫所指,他也再所不惜。
齐国百姓们是幸福的,他们有如此明君。
刚刚齐国陛下说,他会护她一辈子。
但其实,他也会护佑他的子民一辈子。
燕宁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动,她抬起手,按了一下心口的位置。
齐横元立马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燕宁仰脸看他,看了很久,这才笑着说:“陛下,妾觉得你很伟大。”
齐横元:“……”
忽然恭维赞美他是怎么回事?
齐横元站住不动,目光落在她美丽的脸蛋上,半晌后,笑着开口:“对朕动心了吗?”
“……”
突然就不想跟他说话了啊。
燕宁收回视线,当然不可能回答齐国陛下的话,她甩开齐横元的手,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去。
齐横元没有立马追上去,他就站在那里,看着燕宁纤瘦的背影,裙摆轻轻随风飘起,发丝轻轻随风飘起,那袖子上的飞纱,像精灵一般,笼罩在她的四周。
他忆起初见她的时候,她跪在那里,卑躬屈膝,纤瘦苍白,一身褴褛。
他想起她写的十八谏。
他想起她抬起头,看向他的那清亮的眼神,即便再卑躬屈膝,也掩不住她眼内的光彩。
齐横元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话,是珍珠,即便蒙尘,也总有光芒万丈的一天。
她是他的珍珠,光芒照耀在他的世界里。
而他也要做她世界里的光。
想到先前燕宁对他的态度,再琢磨着最近燕宁对他的态度,齐横元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抬步往燕宁走,他人高马大,步子并不快,不疾不缓的,但就是很快就追上了燕宁。
齐横元从后面搂住燕宁的腰,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燕宁没防备齐横元会做这样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惊呼了一声,引起了街道上不太多的行人们的观望,见是君王和燕美人,他们又立马收回视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燕宁怕掉下去,搂紧了齐横元的脖颈,她咬牙切齿道:“陛下,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抱你走一程,到了城门外面,朕会放你下去的。”
“……”
妾不用你抱啊!
“燕宁,想让朕抱你走一辈子吗?”
“……”
“你不回答,朕就当你答应了。”
燕宁一听就急了:“陛下,你这样太有失君子风度!”
齐横元笑道:“跟君子风度什么关系?你不回答,不就是默认了吗?”
“……”
默认你个头!
我不回答,是怕你丢了面子,拿我出气。
得罪君王的事情万万不能做,但就这么中了君王的奸计,也不能。
燕宁岔开话题,问道:“陛下,了望塔恢复好了吗?我们出城,是去看了望塔的恢复情况吗?”
齐横元笑了笑:“回避问题没用的,不过,朕也不逼你,我们确实是去外面看了望塔的恢复情况,估摸着还没恢复好。”
当时为了推倒了望塔,出动了至少一万名士兵,毕竟了望塔太坚固,想要推倒,本身就困难,还得精准的搭上姜国的城墙,自然就更难了。
而了望塔倒下容易,扶起来就难了。
那个了望塔倒下去之后,也基本上破破烂烂了,战役胜利之后,旧的了望塔被清移走,新的了望塔在地基上重新恢复,如今还在恢复中。
出了城,齐横元将燕宁放下去。
燕宁刚站稳,齐横元就来一句:“朕抱着,是不是不累不疼又一身轻松?”
燕宁:“……”
齐横元说:“你可以一直这么轻松的。”
燕宁又在内心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理会齐国陛下,去看了望塔的恢复情况。
齐横元跟着走过去。
两个人在了望塔的四周转了转,议论了一下了望塔完全恢复的日子,之后又慢腾腾的往回走。
洗完澡,刚躺到床上,齐横元就压了过来。
燕宁惊:“陛下!”
齐横元吻住她,不让她说话,强势的令人心惊。
跟以往的任何一次,更甚至,跟她中了媚药那一次也不一样,今晚的君王格外的霸道,蛮横的掠夺她的一切。
更甚至,他还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燕宁,朕记得你说过,朕不行,你再说,朕行不行?”
燕宁浑浑噩噩,大脑都是空白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齐国陛下说的是什么。
燕宁没想到,那一天她和念蝶私下里议论齐国陛下的事情,会被齐国陛下听了去。
她那个时候确实说了齐国陛下不能行的话,但她说的是他清冷无欲,不染尘埃,不是说他床事不行,只是表达他不会沾染床事。
不沾染床事?
啊屁!
他分明是猛兽。
“陛下…妾错了…妾错了,妾不该说那些话的,陛下你也误会了,妾并没有怀疑陛下不能行…”
“嗯?所以你承认朕能行了?”
“……”
“不承认?”
他越发的放肆,把燕宁逼的眼泪横流,哭着喊:“陛下,你很能行,很能行…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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