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回来应该也赶得上。”
在被拒绝的那刻詹姆斯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沮丧。他看上去简直像是刚刚淋了一场雨，满脸都写着失望。
“……好吧。”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垂头丧气地收回了手，“没关系的，反正还有下次。”
其实詹姆斯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每次看到梅林用带着歉意的眸子注视着他说出“对不起”时，内心满涨酸涩的情绪瞬间就软化下来，令他除了点头外什么也说不出。
梅林都已经道歉了，詹姆斯想，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很失落。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梅林离开的背影，一直到他们完全消失，他都没有动作。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西里斯有些好奇地拍詹姆斯的肩膀，“队长说你十分钟都没回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跑了……你在这里罚站？”
说着他抬头看向远处，“你该不会是在找伊万斯吧？我就说了她和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等西里斯再看向詹姆斯时，就发现他脸色有些阴沉，这种表情并不常出现在他的脸上，这让西里斯有些意外。
“没关系。”但很快詹姆斯又笑了起来，“这一次不行，总还会有下次机会的。”说完他已经恢复成以往那副快乐的模样，笑嘻嘻地勾住西里斯，“我是不是跑出来太长时间了？队长竟然都叫你来找我了。”
看詹姆斯好像并未受到什么影响，西里斯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随意看了一眼远处，不过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
★
玛丽学习的劲头很足，在教她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都喜欢好学的学生，这种初为人师的喜悦让我无法自拔，等回过神时才发现已经临近宵禁。
因为在图书馆里不太能一直说话，所以我们找了一间密室，这里连窗都没有根本看不了时间，在出门发现走廊上没几个人时我就意识到大事不好——我完全把詹姆斯给抛到脑后了。
“天啊，怎么这么晚了！”莉莉也是大吃一惊，“我还以为现在才下午呢！”
“我差点就在知识的海洋里溺死了。”虽然学的时候很上头，不过等结束后玛丽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大脑！我的大脑！振作一点啊！”
回到休息室时不出所料，虽然大家依旧很热闹地聚在一起，不过庆功宴已经结束了，詹姆斯也不在这里。我找了几个人询问他的下落，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我只能回宿舍。
躺在床上时我还在想着关于詹姆斯的事情，或许他们又一起出去夜游了，等明天起来后再去问问吧。
·
他嗓音低沉，似乎并没有想听我的回答，很快继续说了下去，“可是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分享获胜的喜悦。所以我现在来了。”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比任何一刻都要固执，他靠近窗户，然后将手伸出。
“这一次你必须要选择我，梅林。”他这样说，“已经没有别的可选项了。”
【詹姆斯恋爱事件触发，普通选项暂时隐藏】
【詹姆斯发出了邀请……】
【1.握住他的手】
【2.拒绝】
这次的选项意外的正常，而且好像也没理由拒绝。
我握住了他的手，但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庆功宴也已经结束了。”我这样说，“你现在该回宿舍。”
“我不要走。”他摇头，“你又想赶我走了。”
这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哪有？”
“明明就有。”詹姆斯小声嘀咕着，“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在这里，要是你不恐高就好了，我现在完全可以带你去其他地方。”他握紧了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
“我回休息室了，你要答应我出来找我，不然我不会走。”他握着我的力度收紧了几分，“这一次你可不能又忘记了。”
“好好好。”我连连点头，“我现在就去休息室。”
他又确认了一遍后才松开我的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空里。
4.梅林在休息室里找到了詹姆斯，许下约定
我从宿舍溜出来后，找了半天才看到坐在地上的詹姆斯。
休息室里漆黑一片，只有虚掩着的窗外隐隐约约散落的光线映照出各种物件的轮廓。我来回走了好几趟都没有看到人，正在想着詹姆斯飞到外面是不是还没回来准备往门口走去时，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阻力挡住了我，在重心不稳往下摔去的那瞬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梅林。”詹姆斯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你踩到我……哦！”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因为我已经摔倒在了他身上。
这种大半夜见鬼一样的遭遇让我在爬起来的那刻忍不住敲他的脑袋：“你坐在地上也就算了，为什么在我快踩到你的时候才开口？”
“我想装得更可怜一点，让你知道我有多么伤心。”詹姆斯很诚实地说，“你不觉得在黑暗中的休息室，一个孤零零坐在地上等待被发现的我会更让人心生怜悯一些吗？”
……这话听上去竟然该死的有几分道理，要不是针对的人是我，我都想为他实话实说的美德鼓掌了。
“那也不要坐在地上，这样会很冷的。”思索再三，我最后还是打算先跳过这个话题，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要。如果我知道的话，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詹姆斯突然抬起头，他看上去有些急切，一下就凑到了我的面前。
“你不要道歉。”他的表情一下软化下来，就好像一块融化的巧克力那样，“其实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我总惦记着。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可我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记着这事不可。”
詹姆斯话说得有些颠倒，看上去他也很糊涂。不过这可太正常了，毕竟是作为追球手的最后一次庆功宴，他这样喜欢魁地奇，再加上有不少他的队友都要毕业离开霍格沃茨，对詹姆斯来说这肯定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夜晚。
人们总会有一些别人看上去微不足道但自己格外在意的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表示这很正常时，伴随着莫名的bGm——这安静的大半夜突然有音乐响起我真的差点被吓死——系统弹出了选项框。
【詹姆斯恋爱事件触发，普通选项暂时隐藏】
【詹姆斯看上去很沮丧……】
【1.向他告白】
【2.拥抱他】
【3.“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我恨系统。
不过在看到这几个选项的时候，我有一种见到老朋友的亲切感。这么久都没见到告白选项，我还以为这系统转性了，现在看来它还是老样子。
詹姆斯看上去还是很沮丧地坐在那里，停止说话后他就低着头，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比西里斯更像狗——倒没有骂人的意思，或者说我觉得西里斯倒更像是狼，毕竟他一辈子只对詹姆斯忠诚，其他时间都形单影只。
“詹姆斯。”我叫他的名字，他立刻就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我说，“我不会再失约了。”
虽然这话听上去有些暧昧，不过从前我也在系统的选择下说过一些类似的话。詹姆斯总是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在听到这话的那刻，詹姆斯看上去终于快乐起来。
“我……”
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宿舍入口那边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好像有人来了！
几乎是立刻，詹姆斯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将我搂了过去，我俩滚到到了沙发内侧，幸好詹姆斯坐在距离壁炉最近的沙发旁边，如此一来我们两人就躲在了沙发与壁炉中的间隙里。
“有人骑着扫帚在天上飞？”
声音越来越近，听上去是几个级长的声音。
“谁闲的没事大半夜这样出去晃荡？真不是看错了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吧，上次也听说有人大半夜在塔楼顶，等我千辛万苦爬上去后发现是只猫头鹰……”
我看了一眼詹姆斯，他丝毫没有闯祸的愧疚模样，还对着我抬了抬眉毛，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谈话间这几个人从沙发前走过，在他们经过的那刻我几乎要屏住呼吸。
“确实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已经回去了。”
在他们已经打算点灯开始找人时，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人。
“我们总不能去宿舍里一个一个找，把人吵醒了也不好。”
“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反正也没教授发现。”
几个人很简短地交流了一番，很快他们又回到了宿舍。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真是差一点就发现了。”
钻出沙发后我心有余悸，“这要是被发现的话，估计我俩都要去蹲一个月的禁闭。”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詹姆斯凑了过来，在此刻颇有几分无赖的模样，“这样你就不会再失约了。”
“波特大爷，这次是我不对。别再拿这件事说了！”
“嘿，你答应过不叫我波特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
在吵吵嚷嚷中詹姆斯总算是恢复成了以往的样子，他执意要看着我回宿舍——不然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偷偷溜出去夜游——他是这样说的。于是我只好走了进去，在我快上去时扭头往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他还站在那里，见我回头还对着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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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梅握住詹姆斯手的那刻，他就已经完全不在乎被失约的事情了——说白了，庆功宴虽然少了一个人，但与平常并没有太大区别，他依旧和其他朋友们一起热闹地庆祝。
尤其在听到梅林道歉后，他就感觉心迅速软了下来，再也无法提起任何恼意。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种莫名的情绪从梅林离开后就一直存在，就好像心里有个地方在漏气，但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原因。
詹姆斯一直看着梅林走回宿舍，他并不喜欢看梅林的背影，可他更不愿意梅林看着他离去。在梅林即将消失在他视野中时，突然转过了头。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先抬起了手，梅林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才消失在楼梯尽头。
真奇怪。他这样想。
同样是离开，可这一次他一点也不感到沮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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