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秋,动作快些,把你们小姐整饬整饬。”
知夏端着洗漱的脸盆、司秋捧着衣裳,两人嘴里连连应是小跑着进来。苏如是让开位置,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倚在窗前看两人忙活。
“我们是来福楼常客,还是早早就预订了临街雅间,老板若是违约,是要付三倍违约金的。”
阮牧心不以为然,昨夜想了半宿,寅时才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她才不会承认是昨天白天睡多了。
苏如是无奈摇摇头:“今儿锦王凯旋,现在沿街酒楼茶铺座无虚席,多少人花高价抢着订订不到呢,区区三倍价钱而已,自有人乐意掏。而且……”
阮牧心偏过头,见苏如是忽然不讲了,似在纠结要不要说下去,想来是有所顾忌,毕竟有关韩卿尘的话题在天都向来是禁忌,已有十多年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谈论了。
不过,自今日起,这个禁忌算是自行打破了。毕竟,人都回来了,还是带着满身功勋王者归来!
街道两边人头攒动,但道路中央空荡荡的,两边有军队在维持秩序。阮牧心和苏如是几人好不容易随着人潮挤到来福楼楼下,时间刚刚好,再晚一会,位置就要被取消了。
“阮家,三楼二号房。”
知夏将预订时的牌子交给柜台,掌柜的满脸的惋惜模样,看得阮牧心她们想笑。
不过很快就有店小二引着她们去三楼雅间。推开雅间的窗户,可以将整条朱雀大街景色收入眼底。即使太阳出来好一会了,早上的空气还是有些冷,只是外头熙熙攘攘,让人反生出热意。
阮牧心支起胳膊,漫无目的地俯视楼下,只听锣鼓声天,街道两旁的人齐刷刷地往神武门的方向看去,她好整以暇地道:“诶,苏姐姐,你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
苏如是将脑袋探出窗外,也往神武门方向看去。她坐在阮牧心对面,自是与神武门方向是反着的,听到阮牧心的话,这才将脑袋收回来,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晃动着茶盏,等茶稍稍凉了,才抿一口,开口道:“你对这个锦王,就半点不好奇?”
“好奇呀,不过,好奇心会害死猫。”
“你要是猫,也是有九条命的猫。”苏如是揶揄道,也不藏着掖着了:“听说这个锦王和他生母贵妃长孙氏,七年荣宠不衰,但皓德七年,中秋宫宴,宸贵妃死于大火,自那后,锦王就被送离天都,就像从没这个人似的。”
阮牧心一脸懵懵的:“就这?”
这些她也知道,还记得当初进天都城时,对向路上停着一辆华贵马车,她当时就问父亲,是谁家的排场。
当时的阮青宣满脸惋惜小声说 “是三皇子的”。
她年少不懂,为什么父亲会有那种神情,后来整个天都都鲜有人谈论,她也没去探听,可以说,即便前世城楼上匆然一瞥,她对韩卿尘也是知之甚少,只是三年前对他生了利用的心思,这才搜罗了有关他的情报。
“急什么。”苏如是又呷了口清茶,才徐徐道来:“不满十岁的皇子公主,即便是太子,按例都要养在重华宫的。陛下宠爱宸贵妃,恩准她将锦王养在身边,火就是在宸汐宫烧起来的。”
“中秋宫宴那晚,宸贵妃中途离席,给因为落水感染风寒时年年仅七岁的锦王送月饼。这火莫名其妙就烧起来了,就像是被浇了油似的,久久扑不灭。为了护住锦王,宸贵妃才会被掉落的房梁砸中。真正让人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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