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种感觉。
韩卿元则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主动交出尸体。
他亲自领着他们进了废弃的院落，徐芸芸等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侍卫在边上守着。
韩卿元指着高墙边上大树底下的那口枯井，张睿和阮明哲走过去，井底和井边的地面上都落满了枯叶。
“命案当晚，并未在这里发现任何异常。”阮明哲疑惑地看向韩卿元，“井深又以枯叶掩盖可以解释，但秦涛显然是溺死的。”
张睿绕着这口八卦井审视这个院落的一草一木。
本就是无人打理的院子，杂草和枯叶、蜘网和灰尘，现在却脚印凌乱，无迹可寻。
他抬头，被透过树缝的阳光晃到眼，眯着眼盯着一角，走出树荫问道：“这墙外是何地？”
韩卿元不明所以，回答他：“是绘春园。孤还有政务要处理，秦海，阮大人和张大人办案，凡东宫境内，不得有所阻拦。”
韩卿元转身要走，被张睿叫住：“太子殿下，此事牵涉成王殿下，还需请成王殿下过来认尸，而后臣等才能验尸。”
韩卿安目前奉旨禁足在府，需晧德帝的口谕才能出府，
韩卿元犹豫了会才说：“孤恰好要去一趟宫里，一道向父皇请个旨意，只是几位大人需要稍等片刻。”
张睿有些失望，看了眼一旁监工的秦海，还是有些不自在，不过既得了准话，那他也就只能放开手脚干了。
他让阮明哲在院子里继续查看，自己则让人领路去绘春园。
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府尹同为从三品官员，但对于张睿直接指挥他干活的事，阮明哲并不觉得冒犯。
无论是年纪还是经验，张睿都长于他，是值得他敬仰的前辈，他跳到井边的大榕树上，俯瞰整个庭院的格局。
韩卿安在得到口谕后，骑上马就往东宫赶，压根就没听到太监后面说的话，在他到东宫看到秦涛的尸体时直接愣住了。
“是他吗？成王殿下。”阮明哲从大榕树上一跃而下。
“死啦？怎么死的！”
韩卿安一脸不可置信，看来这幕后之人是想陷害他到底了。
“成王，是这样的，我们初步判断嫌犯是溺死，但具体死因、死于何时、何时被抛尸这口井里，都需要您认尸后，仵作进一步验尸才能知道。”
阮明哲双手抱胸摸着鼻子，有些不耐烦，但又显得很有耐心的解释。
他和韩卿安一起办过案，不敢称了解韩卿安为人，但至少清楚，韩卿安不是会用这么卑劣手段的人。
韩卿安确认了尸体就是那晚将他叫去书房的人，得到肯定后，阮明哲招来仵作，让人将尸体抬进废弃的屋子里。
秦海有些为难，他留在这里是为了监督案件的进度，可成王认完尸还呆在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王爷，不如随老奴去凉亭里休息。”秦海说得委婉。
韩卿安全然不理会他，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作妖，敢陷他于不忠不仁不义。
阮家原本是他想拉拢的对象，不过现在阮家和韩卿尘绑在一起，他对阮明哲，实在也难以放心。
既然解了禁足，自是不能轻易地就回去了。
另一头韩卿元去了趟御书房，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废弃的雅舍，正好碰上从绘春园进来的张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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