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阮牧心微笑着换了个方向靠着，一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模样。
“哎！”
阮明哲干脆自暴自弃，一屁股坐在阮牧心旁边的椅子上，撤去茶盖，咕噜一声一杯茶下肚。
阮牧心用手遮着别开眼，想说那茶是喝过的，但已经来不及了，阮明哲已经豪气地用袖子撇干嘴角茶渍，认真地看着阮牧心：“你待锦王，是真心喜欢的？”
这话把阮牧心问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她对韩卿尘说过相信他，是出于真心，但这是作为一个朋友信任伙伴的真心，若说男女之爱……
阮牧心扪心自问，短短数日，她对韩卿尘有男女之爱吗？她见他便心生欢喜，这就是男女之爱吗，于她而言，是不是好像并不重要。
“嗯！”阮牧心用力点头，郑重地回答：“喜欢。”
至少，和韩卿尘在一起的时候，她是欢喜的。
阮明哲将阮牧心的表情转化尽收眼底，叹了口气，无奈：“罢了，你自小就是有主意的，眼下形势，无论爹进宫以何种局面收场，你和锦王的婚事都不可能作废，有些事情，你早些知道也好。”
阮明哲开始徐徐道来：“父亲的意思，我们阮家虽低调，但不能真的就在朝堂之中销声匿迹。按照计划，大哥从武我从文，一文一武争得一席之地。
然而当年我状元及第，陛下便私下召见，命我接近陆家和冯家，陆清文文采卓越，但素日鲜少与人结交，我费了大力气，和他也只是点头之交，但他与你，倒是交好。
至于冯家，就简单多了，冯缨和赵衡皆是纨绔，我不久就和他们打成一片。”
阮牧心恍然大悟，她一开始也是纳闷，自家二哥多好的儿郎，怎么一朝金榜题名，就成纨绔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弯弯绕绕。
只是，为何偏偏接近陆家和冯家，一个是皇后娘家，一个是淑妃娘家，一个是太子生母，一个是成王生母，难道……
阮牧心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她自己也被这个念头震惊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明哲，说了三个字：“宸汐宫！”
阮明哲默默地点了点头，缓缓道来：“后来，陛下命我暗查，只是时隔多年，谈何容易。陛下子嗣稀薄，当年有动机对先皇贵妃动手的，数皇后和淑妃嫌疑最大。
或许陛下对她们早有怀疑，只是苦无证据，或许是另有苦衷，不得不草草结案。
宸汐宫的大火是顷刻间熊熊燃烧的，我奉旨进宸汐宫查过，主殿烧毁最是严重，恰是当年年初，主殿和西偏殿修缮，我怀疑是那场修缮工程被人动了手脚，但毕竟过了多年，现场丝毫找不到任何泼过油的痕迹，于是便从负责修缮的工匠入手。几经波折，才发现当年的工匠中有几名死于非命。”
话说到这，阮牧心对当年之事已经有了几分了解，只是她想不明白，皓德帝当年匆匆结案，为何又要偷偷调查。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拒绝韩卿尘重启案件调查的请求。
阮明哲似看出阮牧心的疑惑，解释道：“我费了这么大的气力，才找到一点线索，且不说重启调查是不是白费功夫，如果最后真的有证据指向皇后或淑妃，陛下当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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