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韩卿安脑中回想着阮牧心的话,是啊,赵灵韵怀孕的事能瞒得了宫中几时呢?
但陛下却从未提起过这事……
韩卿安回过味来,有些担忧地看着赵灵韵即将足月的肚子。
自赵灵韵怀孕之后,后院基本就封了,负责把脉看诊的大夫也是府医。
除了后院里的人,成王府中其他人也鲜少有知道侧妃怀孕了,可阮牧心她们却没多少震惊,那宫里呢……
终究是他大意了。
韩卿安回味过来,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一个错误。
但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理由,松了口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抚赵灵韵肩膀:“你气血不足,之前险些小产,该多注意才是,待诞下麟儿,就给宫中报喜。”
说着,韩卿安就要扶着赵灵韵离开,他们要走正成了阮牧心的心意,但她并不想让他们称心如意。
“你知道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了什么吗?”阮牧心故意顿了一下,“听说太子妃的这月的月事过了十日了还没来,这事以前都没发生过,所以东宫里都在传,太子妃是不是有了,皇后已经让御医过去了。
我想,这会儿消息也快出来了。”
余光瞥见正离开的人脚步停了一下,阮牧心满意极了。
她又添了把火:“陛下重嫡庶长幼,若是太子妃能诞下嫡长孙,那么储君之位……”
阮牧心没有再说下去,一是妄议储君是大不敬,二是看到苏如是落寞的神情,她也笑不出来了。
待无关的人都出去了,她才拉过苏如是的手,真心安慰道:“不碍事的,苏姐姐,事已至此,生不了就生不了,谁说女子就一定要生孩子才行,你本就志在能如男儿一般上阵杀敌,没了孩子的羁绊,反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不是?”
她这般说着,却见苏如是脸上却是连强颜欢笑也装不出来。
田容不忍,带着余下的人都撤了出去,留着她们两人说些知心话。
向来骄傲倔强的苏如是,眼角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语气平静又冷漠:“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看过我一眼,未问过我一语。心儿……”
苏如是忽然抱住阮牧心,嚎啕大哭了起来,将苏醒以来的所有委屈宣泄。
窗外是明晃晃的阳光,耀眼又暖和,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却够不到床榻,只留下影子在地上随着时间移动。
阮牧心轻拍着苏如是的后背,任凭她的眼泪鼻涕糊在身上,就在那静静地听着。
人的一生,要走很多路、做很多选择,难免有做错决定的时候,但往往很多时候,并无对错之分。
不同的路必然通向不同的结果。
她也不知道自己选择的韩卿尘是对还是错,但人生苦短,既选择了这条路,就走下去吧。
待苏如是平静下来,她才起身打了盆水,用毛巾浸湿,递给苏如是,揶揄道:“真得亏你从小习武,身子好,要不然呀,这寻常人挨了这几刀,流了那么多的血,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苏如是接过毛巾,一把盖在脸上,无可奈何道:“别人探病都是好话说尽,就你什么都说,也不怕触霉头的。”
“是吗?”阮牧心将脏毛巾随意挂在盆壁上,稍稍挪开椅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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