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尘不紧不慢到御书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吵了好几回了。
一是阮明哲对太子妃今日行踪提出疑议。
韩卿元解释,徐芸芸出宫祈福但身子不适,经诊断确实已怀上皇嗣,故在禅房休息,有通医术的尼姑为证,且那对东珠耳环前些日子失窃,太子妃已向皇后请罪,有皇后为证。
韩卿元提出的证词并不能说服阮明哲,但他亦无证据证明太子妃有罪,此事只能暂时搁置。
二是几人针对叶泽的嫌疑有争论。
对于叶泽,韩卿安不屑一顾:“叶泽此人生性好色,儿臣以为,他不过是幕后之人的一颗棋子,那戴着世上仅有的一对东珠耳环的女子才是关键。”
韩卿安着重强调了“东珠耳环”四个字,还死死盯着韩卿元,又想起东宫命案当晚太子近侍秦涛将自己诱骗到书房,他心中对太子的怀疑更甚。
“好色?又何尝不能是种伪装!有些人明争暗斗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野心。”
韩卿元怒瞪韩卿安一眼,转头恭敬地对皓德帝继续说道:“而有些人则是用不堪的行径将自己伪装,在最后出其不意给人一击。
儿臣以为,叶泽身为西曲大皇子,若非自己图谋,无人号令得了他。”
“战火狼烟起,苦的是百姓。
天宿和怀渊刚结束大战不久,非有确凿证据,不可轻易挑起事端,但西曲不能不查,与西曲接应之人也必需揪出来。”在皓德帝最后一字落下的时候,韩卿尘踩着点到了。
今夜之事他不宜参与过多,说的越多,反越容易露馅。
他也未曾想,他和阮牧心各自的行动,竟能生出这样出其不意的效果,于他而言,妙甚至哉。
在他进去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皓德帝便禀退众人。御书房外值夜的守卫和内侍都不知道里面讲了什么。
只瞧见太子出来时黑着一张脸,成王踌躇满志竟意与锦王亲近,两位大人心照不宣跟在后头。
若说阮明哲现在最想骂的是谁,除了皓德帝,无二人选。
方才皓德帝下令,当下不宜打草惊蛇,锦王大婚之日,务必让各国使臣都参加,届时由张睿负责搜查鸿胪寺。
在他看来,让那恶心人的西曲大皇子参加锦王大婚,无异于是在玉盘珍羞里丢进一颗老鼠屎。
本该万众瞩目的日子,让人日后想起来都倒胃口。
至于皓德帝现在重用张睿,对他而言,虽膈应得慌,倒也无关痛痒,还落得一身闲。
“阮大人,请。”
张睿站在马车旁等阮明哲上车,他们一道从福来楼进宫,这距南阳侯府还有些距离。
阮明哲却也不客气,直接跳上车,不过眨眼功夫,又出来了,手上拿着把油纸伞:“不远处云团集结,云雾中电光石火,就不耽误张大人回府了。”
说着他提前撑开伞,悠哉悠哉地朝南阳侯府方向走去。
果然,在走了一半行程后,雨幕就到了跟前。
他扶着额头,觉得今日这古娘子的酒后劲来的慢且大。
虽然那天她出的是损招,但那种情况下,若是不互相打一顿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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