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言辞犀利,端起了嬷嬷的做派。
知夏仿佛没听见般,细心地给阮牧心擦去手上的水。
她示意边上一个三等丫鬟将东西撤去,用帕子轻拭唇角,拿起口脂又在阮牧心的唇上描了一遍,司秋早已不知抱着剩下的半只“金百万”去哪了。
“嬷嬷勿急,我因身子不适不宜殿前听训,所以皇后娘娘特意让人将宫规送至府上,其中并无禁止大婚前进食这一说,就算皇后来了,也不会有人能将失职失责这一罪名加诸你身上的。”
周雁刚想摆谱发火之际,阮牧心淡淡地开口,让她的气上不去下不来,很不痛快。
她的鼻孔扩张出着大气,却不得不客气道:“如此这般,再好不过。”
阮牧心看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她抬手扶了扶凤冠,心情颇好地对知夏说道:“你稍后给喜娘包个大包,我大喜的日子,不能因一个小人而生了不愉快。”
“小姐,小姐,姑爷到了,二少爷缠着绷带带着人将他们堵在了门口。”司秋兴冲冲地小跑进来,带来院前头的最新消息。
阮牧心还在对着镜子摆弄着凤冠上垂下的珠子,她左瞧瞧右看看,找不出半点不妥,想象着韩卿尘被一群人围着不得前进的场景,就觉得有趣。
“你再去前头探探,有情况速速回来汇报。”
司秋得令,一溜烟又不见人影。
南阳侯府正门里里外外被堵得水泄不通,起哄的嘈杂声中,司秋隐约听见几个男子的声音在前头讨价还价。
“少卿,你们这也忒不要脸了,这酒也喝了、剑也舞了、阵也破了,还要考文,这可比三元及第都难!”
“这算什么,冰莲生于万丈之巅、寒崖禁地,你纵有上天入地之能,要没有坚定意志,也不能取之。
更何况,诸位,这可是咱天宿的战神,只一年就击退怀渊、占城三座的战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在下不才,还请王爷做首催妆诗。”
“等等等等,你们先说好了,这诗要做成了,是不是就让出路来了?”
“对对,这诗是不是就作数了?”
“诶,这个嘛,那就看王爷这诗够不够诚意了?”
“这不耍赖嘛……”
司秋还在寻思着要不要翻墙过去瞧瞧外头的境况,人已到墙角下,正做着热身动作,就听到一道清冽的声音。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出喝彩之声,司秋暗叹韩卿尘才华同时,堵起耳朵,刚想跑回瑶光院汇报,又听到自家二少爷忙着打断他人喝彩。
“别叫了,手放下,你是站哪一边的!”
前一刻还在随人群鼓掌的阮明哲,意识到自己的立场,立马变了张脸制止自己这方人喝彩,他故作高深道:“王爷这诗……自是做得是极好,只是太过含蓄,作为新娘次兄,实在担心王爷对舍妹的爱不知有多少啊。”
阮明哲特意在“爱”字上加了重音,韩卿尘被一群人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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