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皇仰着头看向遥远的月华,在喃喃自语:“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锦绣荣华、一世安康,不要卷入皇权纷争的腌臜中来。”
“谁人擅闯禁地!”
侍卫首领一声高喝,韩卿安早已闪躲一旁,长盛听到动静立马提灯出来:“陛下在此,切勿声张。”
侍卫首领惶恐领命,带领侍卫队往来时方向快步离开,躲在大树背后的韩卿安却是一脸悲戚。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父皇对韩卿尘的拳拳爱子之心,都是他从未体会过、拥有过的。
夜半,韩卿安如约来到东宫残破的废院中,按着徐芸芸所述,计算好时间后,躲过侍卫的巡逻,来到太子妃住的颐和殿中。
他环视一周后,翻进一扇未关上的窗子,来到内室,正碰上喝完醒酒汤的韩卿元拉住徐芸芸一番热烈亲吻。
韩卿安深吸了一口气,握紧藏在手中的簪子,正欲离开,却听重重一声“咚”的坠地声,韩卿元已经摔在地上。
“你来了。”徐芸芸脸上红潮未褪,抬头瞧见韩卿安在屏风之后的身影,喜出望外地绕过屏风跑上前,却见他脸上阴郁,知道他定是见到方才情景,急忙拉住他的手解释道:“卿安,你听我解释。”
徐芸芸走到韩卿元边上半蹲着看着一动不动的韩卿元,自嘲自讽道:“你知道吗,自大婚至今,我与他都未曾圆房,我是太子妃,亦是整个东宫的笑话。
东珠耳环之事,因你揪住不放,他甚是恼怒,对我亦有怀疑,直至我说由我出面,解你二人之惑。
他深思之后,也知我是清白,他对我有愧,想补偿我,却不知,他对我伤害至深,我对他早已失望至极。
我想了很久,这么多年来,我虽是徐家嫡女,但终究也只是徐家拉拢太子的一颗棋子,太子对我的感情,还不如对一个侧妃的情意深厚,我困在这滔天富贵中,万般不由自己。”
徐芸芸突然起身朝韩卿安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
“可是,我徐芸芸想要的,也不过是一个爱我的人。卿安,我自知当年伤你过深,今夜约你前来,便是我不想委身于他。东宫所有人皆知今夜太子宿在我这。若是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便帮帮我可好?”
徐芸芸看着韩卿安的眼睛,韩卿安呆愣在那里,他设想过徐芸芸约他前来的种种可能,甚至,这个念头也有一闪而过。
只是他不知,她竟如此大胆,在东宫、在当朝太子韩卿元面前,堂堂太子妃竟对他求欢。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回过神来,是徐芸芸不顾一切地覆唇吻了上来。
当年的求而不得,如今对他苦苦哀求,极大地刺激着韩卿安的感官,对韩卿尘的嫉妒、长年来屈居韩卿元之下的委屈在此刻爆发。
他扣住徐芸芸的脑袋,将她头上的簪花钗饰卸尽,转守为攻,撬开她的贝齿,缠住她的丁香小舌肆意掠夺。
徐芸芸出阁前虽有嬷嬷教过房事事宜,但她只是听过嬷嬷描述、见过那绘本上男女交欢的图片,何尝亲身经历过这般架势。
她两只胳膊紧紧勾住韩卿安的脖子,任由他带着她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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