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当有新的变化，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容出现差池，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训练死士的法子众多，若陆清文和叶泽有所联系，或许，他训练死士的法子，能在那《毒经》中找到答案，我们去会会这个西曲郡主。”
大殿内外，满朝文武不论高低尊卑，无不俯身跪地。
姜涛被人从京兆府的地牢里匆匆带了出来，在和虚渺老人探讨一夜后，他的精神仍然十分亢奋，但被人拉着一路快跑、拾级而上，再从一群跪倒的人群中穿过，他只觉的昏天黑地。
看到金龙宝座上仰天倚靠的皓德帝和一旁焦急无奈的御医，他这才反应过来，先背着众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入皓德帝口中，加以施针，又把了把左右两手的脉象，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陛下急火攻心，臣这就去开方子。”
见皓德帝悠悠转醒，姜涛拔下银针，又给长盛使了使眼色，长盛立马接话道：“陛下日理万机、宵衣旰食，老奴怎么劝也不听，再加上……”
长盛的话没说下去，大家都了然于心，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间的小动作，全然落进了陆清文眼中。
陆清文已经准备好出使怀渊，顺利的话，若非死士被擒、宅子被发现，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天宿，并拉韩卿安做替死鬼，即便被发现，还有韩卿元作为底牌。
跪在最前面的韩卿元，以头抢地，额头的血染红了地上的砖，然而他并不觉得疼痛，而是恐惧。
他强忍着让自己不要颤抖，一种局面失控和无力反击的恐惧席卷全身，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而在此之前，他却从未察觉。
不对，他应该发觉的。
从韩卿安指认说秦涛带他去东宫书房起，还有秦涛的尸体莫名其妙出现在东宫的井中，他就应发觉不对劲。
只是事态的发展让他误以为一切都是冲着韩卿尘和韩卿安而来，而他因此放松了警惕。
“张睿，你可知污蔑储君是何罪！”皓德帝的声音响彻大殿。
张睿抬起头来，挺直了身板，道：“污蔑储君，论罪当诛。未能留下案犯活口，是臣之过，然案犯供词，乃臣和京兆府地牢守卫亲耳所闻，不敢造假，望陛下明鉴！”
他不卑不亢，直视圣颜，断然因此丧命，也宁折不屈。
韩卿尘看着跪着一地的朝臣，这里头有相信太子的，亦有相信张睿和阮明哲所言的，令他意外的是韩卿安安静站立一旁。
作为太子倒台后最大的受益人，韩卿安的脸上全然无得意和落井下石，反倒是鄙视、轻蔑，还有一些失望。
恶寒自脚底升起，皓德帝的手止不住地抖动，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陆清文，带着一丝希冀，道：“陆家子，赵衡指认，你可认罪？”
陆清文直起身来，端的是坦坦荡荡的气派，亦毫无畏惧地直视圣颜，道：“臣无罪，何来认罪一说。
据臣所知，赵世子患有轻微的夜盲症，夜间视物不佳，认错人，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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