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曲皇室欺压良民已久,民怨沸腾,早有人带头揭竿而起,只是三国大战时一致对外,内部矛盾不显。
在收到怀渊投降书之际,你们王妃已经让听风楼悄然运作,稍稍点把火,让西曲民众对皇室的不满情绪燃得更烈。
现在战局明朗,倘若我们提出讲和,叶钊答不答应不重要,西曲的百姓答不答应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记住了,在位者要权,但百姓只要安居乐业,外患消除,内乱就足以让他们分身乏术了。”
卫枫若有所思地点头,只是他还有些不理解,又问道:“主子,我们现在势头正猛,一举攻下西曲,不是可以免去夜长梦多?”
“三国乱战,无论西曲、怀渊亦或是我们,损失惨重,怀渊十九城,西曲占了四城,天宿占了十五城,要让这十五城的百姓真心归顺天宿,需要时间,不然隐患重重,而且……
我说过了,战乱之时,一致对外可共苦,但当外患消失时,内部矛盾才会真正显现,我们也需要时间来看清一些东西。”
韩卿尘的眸光沉了下来,卫枫了然,不再多说,即刻领命前往西曲议和。
很快,西曲那边就有了回信。
战事方才停歇,后方便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夜里,徐丘明入宫觐见,韩卿元似乎猜到了他的来意,他端坐在龙椅之上,御案上堆积着从怀渊传来的捷报,还有西曲同意停战的国书。
“殿下,战事已息,是否要让钦天监选个黄道吉日,择日举行登基大典?”
徐丘明提醒,当初先帝遗诏所述,只因内忧外患,才让韩卿元一直屈居储君之位,如今怀渊已平,天宿已然是兴原大陆第一大国,西曲不足为惧。
韩卿元眼神闪烁,他不是没想过这点。
如今天下太平,但先帝行卫使迟迟不再出现,即便他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终究还是有所顾虑。
见他犹豫,徐丘明又劝道:“殿下,切莫妇人之仁,成王虽因腿疾丧失争储机会,但仍旧是个隐患,殿下请听老臣一言,杀之以绝后患。”
“他的伤皆因庇护孤的子民而受,如今只是一个连站立都无法做到的废物,难道你要让孤赶尽杀绝,屠戮手足吗?”
韩卿元怒将折子丢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徐丘明身上。
他闷哼一声,横眉冷目道:“是!不仅成王,锦王更是心头大患,如今拿下怀渊,不仅他韩卿尘,就连阮牧心一个女子,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都极高,敢问殿下,除了趁现在以储君身份名正言顺地即位,您拿什么和他们争?”
“您没有,除了出身,您什么都没有,论点帅将兵,您比不上韩卿尘,论治理之道,您又逊于韩卿安。
认清自己吧,殿下,韩卿尘如今手握大军,暂管怀渊,阮家手中还有丹书铁券,就算造反,您都没有反手之力!”
“还有!”徐丘明丝毫不留情面,“宸汐宫失火一案您忘了吗?您觉得韩卿尘会将此事轻轻揭过?
就算他甘为臣下,您以为他能放过翊坤宫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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