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测的旋涡当中。
“那黄角宫之主可曾寻觅到下落？”
兽衣老者接着问道。
“未曾。”
中年人摇首，疑惑道：“那黄角大神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能够成就彼岸，还是我们巫蛮一族相助，他是生是死，为何老祖要如此在意？”
“那人出身不凡，若是能够得到他，老夫成神把握能再添两成。”
兽衣老者沉声道：“只可惜，老夫没能提前洞悉到他的来历，若非南域之主杀他未遂，甚至于现在都蒙在鼓里。”
……
南域。
万妖海岸。
海上无风无浪，唯有一座‘孤岛’漂浮于海面之上。
古夜身旁，极日妖皇悬空而立。
前方一面宝镜高悬，倒映出归于平静的都城画面。
见此一幕。
两人目光从宝镜收回，双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北域都城发生的一战，让他们二人都大为震动，久久未能回神。
“依白神道友所观，那位乱冰海来人实力如何？”
极日妖皇挥手，将宝镜收回袖中，开口打破沉寂。
“单论修为，与你我相当，但其手段之诡异，让人咋舌。”
古夜评价道。
“能唤来天神法相，那人或许并非是来自乱冰海，而是来自他处。”
极日妖皇推测一句。
“哦？妖皇此言何意？”
古夜目光微凝。
看样子，极日妖皇似乎听闻过这样的手段。
“本皇在人间界海游历之时，听闻有些古老强大的道统种族，曾有成神飞升者，他们的后人可利用一些手段，唤来上界真神的庇护。”
极日妖皇回道。
“妖皇是说，那乱冰海来人或许是来自某个成神者道统？”
古夜心中波澜微生。
“极有可能！”
极日妖皇肯定地点了点头。
“若其祖上有成神飞升的人物，为何要来这南沧一隅之地？”
古夜疑惑再生。
别看如今各方都在争夺南沧古国这片疆土。
放在广大的人间界海，南沧古国只能算是偏僻一角。
单凭此地的香火，恐怕难以吸引来所谓的真神道统。
“不知，这也是本皇困惑的地方。”
“但可以肯定的是，上界真神想要下界，并不容易，纵然是这些成神者道统之人，想要请出天上之人，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那位乱冰海来人，即使能够唤来天神法相，必然也有着很大的限制，不能随心所欲。”
极日妖皇又道。
古夜默然。
确实。
真神可不是下界生灵可以随意驱使的存在。
“莫非……是当年沧祖成神，准备飞升之际，斩杀了几尊天神，从而结下的因果？”
“还是说……那座陨日深渊？”
此时此刻，古夜也只能想到这两个可能。
“不管那乱冰海来人是什么目的，他此番出手，逼出了南沧皇室的最后底蕴，却又没有动手斩尽杀绝，或许也是对其他盯上南沧古国之人怀有忌惮。”
“其他的窥视之人，或许也会因此有所动作。”
极日妖皇若有所指。
古夜微微颔首，明白对方指的是巫蛮一族。
巫蛮一族一直都很沉得住气。
但这一战过后，巫蛮一族那边恐怕会提前行动，无法坐看形势变得越发恶劣。
而已经与巫蛮一族结怨的他，随时都有可能面对那位巫蛮老祖。
一时间。
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从古夜心中升起。
只是这一次，他也无法抽身在外，以旁观者的身份从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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