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生肖的言论让在场的第三个人极为尴尬，默默远离了他们二里地。
想起夜百翎刚刚进书房了，顾锦行确定周围没有什么自己的用武之地后，也静悄悄跟了上去。
书房里，夜百翎正在清算偿还给夜家的账单。
父母的连夜赶来给她提了个醒，如果不早点解决夜家这个麻烦，他们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在夜家的所得，清算起来非常简单。
最大的一笔支出，无非就是在认亲宴会上收到的各种礼品。
很多家族都是冲着夜家来的，夜百翎不想贪图计较这些身外之物，准备全部折算成钱财还回去。
只是一些有市无价的宝贝不太好衡量。
比如秦家和玄门送来的古董字画，只能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顾锦行踏进书房时，就见到夜百翎正在拿着礼品单子算账，瞬间就明白了她想要干什么。
看到秦家和玄门的大手笔，他非常友善地提醒了一下，
“夜家请不来玄门，秦家的礼品超过了正常的社交价值，这些都是单独给你的心意，没有必要还给夜家。”
自从多了一个儿子，秦局以他的阅历见识，自己所处的背景地位，给顾锦行讲了不少他从前看不到的东西。
门第之上永远都有更高的门第，没有永垂不朽的家族。
‘旧时王谢堂前燕’固然在史书留下了痕迹，但是青史留名之人更多的是凭借强大的个人能力。
强大的个人能力足以横扫门第，比如眼前的人，最讨厌向外社交的玄门也会对其生出偏爱。
这话确实提醒了夜百翎。
单独送给她的心意，她确实不能一概而论，但她不想占认亲宴会借机收礼的便宜，想了想，决定把这些礼物原封不动退还给送礼的人。
夜百翎重新核算了一下那些单独送给她的礼物，然后率先还了一份回去。
顾锦行看了眼时隔多月被退回来的首饰盒，默默将其推了回去，
“和夜家无关，我只是想谢谢你那个时候救了我的命。”
似是怕再被退回来，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定制的。”
定制的东西想要再找到有缘人很难，出闲置还会折价，夜百翎想了想，当场给顾锦行转了一笔价值只多不少的金额。
“你的生命要比这些珠光宝气贵重的多，好好活着就行，我不需要特意的感谢。”
除了夜凝送给她的水晶鞋，其余的礼物，她一样都不准备留下。
如果留下，算是她买下来的也可以。
卡上莫名多了八位数的转账，顾锦行一点都不开心，非常执着地转了回去。
“可我需要，你说过我们是家人的，家人的礼物不存在价格。”
足够了解一个人，便知道她的软处在哪里。
见没有收到新的转账，顾锦行小小地开心了一下。
一件礼物而已，夜百翎不想纠结来，纠结去。
便是没有这次突发事件，她原也准备找个机会，送个价值差不多的礼物回去。
现在不过是同样处理。
谁的钱都是钱，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或许能让夜百翎不分彼此享受资源的，从始至终只有夜凝一个人。
可是世人的眼睛不一定能窥探到真相，有人的眼睛被糊了一层又一层……
夜家祖宅。
自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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