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山人怎么会那么好,明知道她非处子,还肯娶她为妻?
白芷惶惶不安的躺下,装睡了一会,时刻留意着枕边人的动静。
贺知山习惯早起,更何况新婚第二天,按照礼节,小夫妻需要给长辈们敬茶,不能起晚。
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摸索到了白芷的胳膊,轻轻晃动了两下。
“阿芷。”
一开口,那浓重的沙哑把二人都惊了一跳。
白芷本就没睡,几乎就在他的手伸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就弹跳而起,身子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触碰。
“不能睡的太迟,今早要给父母亲还有祖母敬茶。”
白芷连忙应了一声:“知道了。”
故意装作才发现他手背伤势的样子,问他:“你手背怎么伤着了?”
贺知山眸色幽深:“昨晚你喊口渴,我摸到了桌子上的刀子和苹果,便为你削了一个,不小心,被刀口划伤了手背。”
白芷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我苹果刚削完,喊你你不回应,猜测你应该是睡着了,便把苹果放在一边了。你现在看看,桌子上是不是有一颗削好的苹果?”
这份解释真是合情合理。
他伤到了手背,然后回床睡觉时,血不小心滴到了帕子上。
白芷摁下心里的疑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的运气,有的时候,真是好到让她不可置信。
“先叫水洗洗身子吧。”
贺知山一身的黏糊,转头便唤来了门外的婆子,叫她们去备水。
“我自有丫鬟们伺候着,等会搬来两个屏风,我们分开洗。”
实际上,贺知山从不习惯旁人伺候,只有穿衣穿鞋,是由小丫鬟们做的。
白芷一听就急了,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爪痕咬痕若是被丫鬟们瞧见了,不知道能传出去什么样荒唐的流言蜚语去。
她才刚嫁进来,可不能成为旁人口中的狐媚子。
“可是我想跟你一块洗呀,你眼睛暂时失明,行动多有不便,以后沐浴更衣穿鞋这等小事,不如都交给我来做。”
贺知山不动声色,以退为进:“你是夫人,不是奴婢,这等伺候人的活,无需你做。”
白芷咬牙:“可我就是喜欢伺候你,旁人看了你的身子,我嫉妒。”
贺知山眼睛眨了眨,好可惜,他看不到小娘子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照顾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是很累的,我怕你受不住。”
白芷下意识朝屋里屋外看了两眼,发现没旁人在,赶忙哄他:“贺二,我就是不愿意让丫鬟伺候你,婆子也不行。我从前在庄子上长大,做过农活,喂过猪狗牛羊,我不信你比猪狗牛羊还难伺候。”
“猪狗牛羊不通人事,我确实比它们好伺候。”
贺知山沉默一会,听到院外传来婆子们厚重的脚步声,知道这是提着水来了,提醒她:“水到了。”
白芷把帷幔放下,两人躲在帷幔后。
婆子们把水放好,置了一个屏风隔开,问道:“夫人的浴桶要不要加一些花瓣。”
贺知山不开口,嘴唇抿着不说话,白芷硬着头皮说道:“不需要的,我与夫君共用一个浴桶。”
帷幔外的婆子吃惊的抬头望了望。
只见帷幔后,人影重重,两道躯体紧紧贴在一起,她不敢细看,低着头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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