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免了她的请安,但新妇刚进门,最起码头一年里,她不能如此懈怠,每天抽出点时间去她们屋里说说话就行了。
贺四不愿意成亲,骑着一匹马跑路回塞北的事,就是在许氏那里听说的。
“怪不得今早去请安,看到婆母眼睛都红肿了,应是为了贺四哭的。”
回去后,白芷忍不住对刘嬷嬷和马嬷嬷吐槽:“你说贺四是不是在军营和大男人们混久了,不习惯软软香香的女郎呢。”
马嬷嬷道:“也有可能的,我听说,有些权贵子弟,就是不好女郎,反而喜欢男子呢。”
白芷点头:“贺天峰长的那么凶,肌肉那么结实,力气好生的大,寻常女子根本禁不住他的摆布,也就只有男子能受的住他吧,啧啧,贺家五个儿郎,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马嬷嬷道:“可我瞧着贺家最小的郎君就很正常。”
白芷撇嘴:“且等着吧,贺五长大了,绝对也非常人。”
还在路途之上的贺天峰狠狠打了个喷嚏。
而在学堂读书的贺海潮也结结实实的打了两个喷嚏。
几个调皮捣蛋的学子故意笑道:“贺海潮,有人在背后骂你呢。”
贺海潮瞪着眼睛:“胡说什么,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有人都喜欢我,绝对不会有人在我背后说我坏话的。”
他的同桌,一向冷淡至极,听了这番话,也难得撩起脸皮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像说了话。
淡淡一瞥,鄙夷尽显。
贺海潮脸被激红了,“赵无极,你什么意思!哦我懂了,骂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赵无极哼了一声,重新低头去看书本。
贺海潮被他这副冷淡至极的态度激怒了,什么嚒,所有人都恭维着他,只有赵无极,不和他说话,不和他一起玩,不同他一起沐浴。
“你到底有什么高傲的。”
贺海潮抓住他的胳膊,赵无极雌雄莫辨的脸像触碰到了火焰,“你放开我!”
声音有点尖锐,但是却像极了女郎的声音。
贺海潮并没有注意到,反而是想与赵无极扭打在一起。
傍晚时分,白芷为了八卦,又去许氏的飞羽苑送汤,正好撞见哭鼻子的贺海潮窝在许氏怀里痛哭。
“娘,赵家的赵无极他打我!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被他打的,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
白芷从飞羽苑出来,撇撇嘴,说道:“果然,贺海潮是个蔫坏的,你看他那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一看就是个非常精明之人,这种人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哪里会受人欺负。”
“贺五就是缩小版的贺二,不愧是亲兄弟!”
“小五他怎么了?”
一道出乎意外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白芷慌张的从藤椅上起身,手里的红糖芝麻饼还没吃完,连嘴角都沾着两粒芝麻呢。
“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背后说坏话被正主抓包,白芷有点慌张,“没什么,就是今天去给婆母请安,看到了五弟,我觉得五弟为人很是聪慧可爱,像极了你……”
贺知山眯了眯眼,他从方大夫那里回来,受了一段时间的火针灸后,视力虽然没恢复,但是依稀间能够看到一点点影子了。
“你当真觉得五弟聪慧可爱?”
“真真,比珍珠都真。”白芷忙道。
贺知山模糊间看到她竟是在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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