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重重宫门后,却是悄无声息。
周慈跪在地上,膝盖却是往前挪动,诸位大臣劝贵妃娘娘不要惊扰皇上安寝,可是周慈却自有她的一番说辞。
“陛下将凤印交给本宫时,曾说过,本宫可以凭此凤印执掌六宫,如今陛下龙体欠安,难道本宫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看向与她一党的官员们。
有几位大臣已经站了出来。
“娘娘乃是六宫之首,位同副后,在圣上昏迷之际,却不能近身守在陛下身边,这实在有违天罡伦理。”
这时,贵妃的长子淮安王,次子汝南王,以及灵慧公主也都赶到,齐刷刷跪在门前痛哭。
“父皇”
贵妃拿着帕子擦拭眼泪:“我儿勿哭,陛下得神灵庇佑,必能消厄除灾早日清醒过来。”
“为何要拦着我们见父皇?”灵慧拿手指着那些大臣们,“你们狼子野心,可知跪在你们面前的是贵妃娘娘,你们还不让开!”
陆星才怔怔的望着流泪的贵妃,心里默叹:阿慈啊阿慈,长辈为你取名为周慈,就是盼望你将来能做个慈善仁义之人,可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为了让他心怀愧疚的做她的支持者,撒谎骗他,将芸芸的孩子说成是自己的孩子,甚至于,还将芸芸毁容,把她丢在掖幽庭里反复折磨。
为了获宠固宠,又残害了多少嫔妃宫女,罪恶滔天之人的眼泪不可信!
“徐通判,方才你所言差矣,贵妃娘娘只是暂代六宫协理之权,并非六宫之首,六宫之首只有皇后一人,你妄议后宫,来人呐,拉出去杖廷。”
那个站出来为贵妃说话的徐通判随即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周慈的泪瞬间止住,困惑不已的望着陆星才。
陆星才的眼神里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东西,周慈突然想起掖幽庭的走水事件,只觉得眼前突然昏暗了许多。
她垂下眼眸,用帕子暂时盖住眼睛。
花奴!当初就不该留她的性命!包括她生的那个畜牲。
还是自己心软了!
“陆伯伯,我母妃即便不是六宫之首,那也是执掌后宫的贵妃,现在父皇病重,里面近身伺候的又是狼子野心之辈……”
“灵慧。”
御书房的门,忽然打开。
面色病色的圣上现身,左手被皇后搀扶着,右手被鹿美人搀扶着。
周慈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语气越发娇媚:“陛下。”
圣上病重,看不出是何神情,只是淡淡的看着灵慧:“你的性情还是一如从前那般骄蛮,在座的臣子都是国之栋梁,岂能你指手画脚的辱骂,再关禁闭半年。”
看向淮安王和汝南王,叫他们起身:“朕已经无甚大碍了,不要跪在这里哭天抢地。”
最后才看向贵妃,似是哀叹了一声,平淡的抛下一记重弹。
“爱妃,你执掌后宫多年,也该卸下这份重担好好享受了,这凤印,还是暂还给皇后吧。”
“陛下为何要剥夺臣妾协理六宫之权啊?”
直到此刻,周慈才显露出一丝慌张来,她最是爱权,尝过权利的滋味后,没人会愿意交出权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陛下一定是受了奸人蒙蔽,臣妾这些年本本分分勤勤恳恳啊。”
皇帝说了这些话,有些撑不住,大喘了几口气,闭了闭眼,挥着手道:“是朕不愿意让贵妃操劳过度而已,只是将这凤印暂时转移到皇后手上,将来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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