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能回家了?”
“怎么啦,想家啦。”湛老将军叼了根草,老不正经地笑着说,“不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刺激吗?回了京都可没这样潇洒的日子过咯。”
肖潇把手里的石块扔向远方,不知道砸到了谁,听着远处哎哟一声,一老一小两个人顿时听了动作,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是天色暗了,那人没找到罪魁祸首,只能自认倒霉,骂骂咧咧地走了。
肖潇和湛老将军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个人弯着身子大笑着,沉闷的营地都像是被两人影响了,四处渐渐响起了谈笑声。
肖潇倒在地上,用手抹了抹眼角,头枕在胳膊上说道:“刺激是刺激,潇洒是潇洒,可也不知道哪天命就没了。”
“那么惜命啊,”湛老将军说,“我本来觉得你应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娃娃来着,都敢跟着军队出征了。”
“那是一时意气用事,您怎么知道我现在后不后悔啊。”
“那娃娃你后悔吗?”
肖潇沉默地看着天空,月亮和星光在黑沉沉的夜幕上晕出光圈,照得人心安。她突然就想到了仍在宫内的太子哥哥,还在京都的爹娘兄姐,外出游学的兄长,远走他乡的裴元浩,还有…不知在何处的苏钰。
“不后悔,”她轻声说,“我在这里也不是混日子,也做了许多事,杀了许多敌的,长了不少见识不说,大概还能保护一些人。”
湛老将军和她一起抬头看天,轻笑着问她:“你之前,是为什么要到湛家学艺?”
“嘻嘻,因为拿了湛家的信物不好意思不去呀。”
湛老将军哼了一声,肖潇摸摸鼻子,说了实话:“因为太子哥哥…陛下让我当将军来着,让我好好跟湛家学。”
湛老将军叹了口气,说道:“元铭礼那小子,不和他爹一个样,那是好事。但皇家的人谁能说个准话呢。”
肖潇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肯定也是被太上皇伤过心的人,就像自己的爹娘一样,只能哄着他说:“师傅放心,我会留个心眼的,徒儿不懂政事,但自保的能力大概是有的。”
“你有吗?”湛老将军挑眉看她,微微抬高了点声音,“父亲是丞相,姐姐是皇后,曾经和汾阳王世子有婚约,还拿着我湛家的传家宝,哦,小时候还被封了郡主。嗯,确实是有。”他突然站起身,向肖潇假模假样地行了个礼,“那就拜托肖潇小姐以后多看顾我们湛家了。”
“好说好说,”肖潇也和他演起戏来,“有我帮衬着,一定让湛家好好的。”
“那就好,湛某人可记着你这句话呢。”
“师傅,咱别玩这套行不行?”
“咋了,不好玩?”
“不是,总觉得瘆得慌,也不吉利啊是不是。”
“哟,你还管吉不吉利呢。”
“这不是和您大孙子学的嘛,他可在乎这一套了。”
“确实,书没多读点,就知道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那师傅您不信这一套?”
“我怎么不信,我可十分在乎呐。”
“那你还说这些…这不自相矛盾嘛。”
“我就乐意了,你管我呐。”
“成成成,您年纪大您有理…”
“嘿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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