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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一囧,看样子她今日的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
“我跟言棋兄一样,平日喜欢思考然后动手验证,反正喜欢瞎琢磨,有些东西琢磨着琢磨着便明白了其中的一些道理形成了一套我自己的理论,侥幸成分居多,你让我正儿八经的说出处我是说不来的。”
“这么说,这里头的那些道理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冯言棋虽然怀疑但是祖父昨日也说了,金阳的水患一直在那里,从前从未解决,若是有人知道这些怕是早拿出来邀功了,这世上聪明人不少,特别聪明的也有,就看有没有机会发挥所长了。
“那你从前在那处做的学问?”
晚秋看着这个不算稳重的年轻人笑了笑,“我从前没有上过学,认字是我母亲教的,是来到粟县才开始上的书院。”
冯言棋很吃惊,但是一旁的老夫子却很是淡定,自然是早就将他的情况了解了清楚。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锦衣玉食,季秋从前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如今家里也就做着小本买卖,这一路上你多关照些。”他看向晚秋,“与你同行的听说是你大哥?”
“对,是我大哥,大哥做生意供我读书,这趟出门他不放心便也跟着了,还有一个照顾起居的婶子。”
“我听说你今年要考童生了,祖父说以你的才学肯定能考上,只不过今年不是秀才年,不然你大可以去一试。”
“也不是言棋兄你说得那样,进了书院才知道博一个功名的不容易,言棋兄你如今已经功名在身了吧。”祖父是皇帝的老师,若是没有功名,那不是打家族的脸。
对方笑了笑,“我如今在太学,只等学成来年参加会试。”
她倒是忘了,这些官家子弟要做官并不用跟百姓一样从童生一路考过来,直接已经与举人同资格了,不由的为着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发窘。
对方却不以为意,“这次去府城你是不是还要与我们一起转道去金阳?”
晚秋偏头看向老太傅。
“暂时还不知,不过若是知州大人有需要他还是要陪同走一遭的。”说完他又开始叮嘱一旁的冯言棋,“你见到知州大人客气些,莫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有瓜?晚秋好奇的看向二人。
“只要不去他家,在知州衙门一切好说。”
冯言棋对晚秋十分的好奇,听说她精通辩论一道,遂又与她在马车上与她辩起了题,好在中午他们在一处镇子歇脚,这才停了话。
下马车的时候晚秋只觉得口干舌燥,方记打找到她,跟她坐在一处吃饭,见她不停喝水,忙笑着问她怎么口渴成这样。
她指了指那边桌子的祖孙二人,“那是太傅大人的孙子冯言棋,太好学了,不过他学问是真的好,我看我这一路也不用看书了,就跟着他能把书上的都过一遍。”
“太傅的孙子那自然是人中龙凤,之前胡叔还说让咱们抓住机会呢。”他看了看几桌吃饭的人,“我也是第一次去府城,我让车行给七爷带信了,兴许我们还能在府城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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