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王员外却冷笑道:“没错,俺是说过除掉作乱野彘,便赏十贯钱。但你如何证明,这头野彘就是作乱的那一只?俺如何知晓,你等泼皮不是随便找了头野彘,来冒领赏钱?”
这番无耻的言论,把谷菘几人气的浑身发抖。
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时,一个身材瘦弱的泼皮眼珠一转,大声道:“小王村中有人被野彘伤过,定然见过野彘的模样,让他出来辨认不就行了。”
马三狗赞同道:“对,村里定然有人见过野彘,让他出来认一认。”
“有道理。”
王员外丝毫不惧,吩咐道:“去将王全唤来。”
一名家丁立刻朝着村头跑去。
没一会儿,一瘸一拐的王全来了。
王员外指着王全瘸掉的一条腿道:“王全的这条腿就是被野彘拱伤,定然认得。伱且看看,这是不是伤你的那头野彘?”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王全,看仔细些,莫要认错了!”
听出王员外话中的阴恻之意,王全看了看野彘,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马三狗几人,低下头道:“不……不是!”
“你这鸟人,怎敢胡说!”
马三狗怒火上涌,一把揪住王全衣襟,抬手便要打。
王员外冷哼一声,喝道:“你等泼皮冒领赏钱被识破,还敢行凶打人。来人,把他们打将出村。”
话音刚落,偏门中又冲出两个手持长棍的家丁仆役。
五个家丁挥舞木棍,朝着泼皮们当头砸去。
马三狗几人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动手,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帮家丁平日里嚣张惯了,下手极黑,一个个卯足了劲儿,谷菘被打中额头,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一直冷眼旁观的韩桢,此刻终于动了。
一手抓住敲向自己脑门的木棍,猛然一拽。
那家丁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连人带棍被拽到韩桢身前,还未等他回过神,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痛不欲生。
放倒一个家丁后,韩桢冲进人群,如同狼入羊群,三拳两脚把几个家丁全部放倒。
王员外见势不妙,转身就朝家中跑去。
刚跑两步,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后颈,像抓鸡仔一样将他拎起。
后颈处的大手如铁钳一般,疼得王员外直冒冷汗,口中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给赏钱,马上就给,快去拿十贯钱来!”
韩桢冷笑道:“十贯是我应得的,现在我兄弟被你家丁打伤,这笔账怎么算?”
“我赔,我赔!十五贯……”
话音未落,王员外感觉后颈大手猛然用力,于是赶忙改口:“二……三……五十贯!”
闻言,韩桢将王员外缓缓放下,右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脸上,啪啪作响。
“五十贯,你自个说的,少一文钱,我就敲掉你一颗牙!”
王员外赶忙朝着管家大喊:“你这狗东西还愣着干啥,快去拿钱,数清楚了,一文都不能少!”
“哦哦!”
管家连滚带爬冲进偏门。
足足等了一刻钟,管家才指挥下人拖着两大箩筐铜钱出来了。
北宋时期一贯钱大约五斤,五十贯就是两百多斤,这还是铜钱,若是换成东南地区流行的大铁钱,得有个六七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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