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好像没死一样。
他走了出去,就看到以前的丫鬟紫乐正往桌上摆放餐盘。
他记得在他瘫痪之后,紫乐照顾过他一段时间,终于没能坚持下去,偷偷跑了,现在怎么又在了?
他在餐桌前坐下,一手搭在桌沿,一边看着紫乐,思索片刻问道:“今日有何安排?”
目前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先问问看。
紫乐和往常一样,摆放完,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的看着霍子澜道:“少爷,二老爷交代了,让您用完早膳,可以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要早些备齐,切不可耽误明日娶亲。”
这下换霍子澜愣住了,成亲?他明日成亲?和谁?
他从椅子上猛得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看到满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握得紧紧的,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忍不住颤抖起来,眼底一阵酸涩传来。
屋内的紫乐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出来,担心的问道:“少爷,怎么了?”
霍子澜闭了闭眼,将眼底的雾气强压回去,他俊美的侧脸因为绷紧而让人有些害怕,他想了想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老爷还在昏迷中,少爷先用餐吧。”紫乐立在一旁。
父亲还在,明日成亲,所以,他复活了吗?
他不太敢相信这一切,没等紫乐继续劝,他大步朝左侧走廊走去。
父亲还在,他要去看看父亲,父亲走了六年,他很想念父亲。
霍子澜一阵风似的从疾步变成奔跑,跑到后院父亲的住处,霍子澜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大夫说不能吹风,所以父亲的住处一直都是紧闭门窗的。
他上前缓缓的将门推开,门咯吱响起,屋内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屋内没有人,只有床上昏迷的父亲。
霍子澜跑到床边,终于亲眼看到还在的父亲,他刚才憋回去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他缓缓屈膝,跪在床前,看着昏睡中的父亲,抬起的手颤抖着伸向父亲的脸颊。
有温度
父亲还在,他的父亲还在····
老天待他不薄,真的让他回来了,回到父亲还在的时候,回到娶君临的前一日。
哈哈哈···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一把擦掉脸上的眼泪,往门处看了看,没有人在。
他稍微往前倾身,小心翼翼的扒开父亲头顶的头发,果然在哪里看到了一根银针。
他记得那道士来之前父亲还回醒过来,还能说话,是那个道士走之后,父亲才陷入昏迷,既然这一切都是二叔的计谋,那他找来的道士自然和他是一丘之貉了。
父亲那日还没来得急吃药,就昏迷了,只有那道士靠近过父亲,能让人快速陷入昏迷而又很隐蔽的方式,只有用银针了,这是后来他瘫痪以后问的给他针灸的大夫。
他当时就怀疑过父亲的突然昏迷肯定有问题,可能是二叔发现了什么,所以在他要想办法调查之前,将他挪到了后院的那间破屋子,让君临照顾他。
霍子澜看着那个银针,眼底满是阴鸷,这根银针,他一定会还给二叔的。
他小心的将父亲的头发弄好,凑到父亲耳边低声道:“父亲,你在忍忍,我一定会救你的。”
现在还不是让父亲醒过来的时候,他要按着二叔的原计划让父亲假死,才能把父亲挪出府去养伤。
“少爷,您怎么了?您别吓紫乐啊。”身后的紫乐声音响起,霍子澜赶紧站了起来,确定脸上没有眼里,才转身出去,他眼眶微红,看向紫乐的眼神很冷,吓得紫乐心头一颤,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这府里的人,要么是二叔的眼线,要么就是后来他靠不住的人,他信得过的,就只有父亲的得力助手了,对,他要去找阮叔商量。
阮叔是父亲一直带在身边的老人了,自从父亲病重,就被二叔以他照顾不周赶了出去,他必须去找到阮叔。
他前世也以为是阮叔照顾不周,才让父亲遇难的,父亲突然疾病是在两年前出海走商的时候遇到水匪时落了水,二叔说救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现在看来,那水匪是不是真的匪,就有待查证了。
阮叔的家在东南边的老家,不知道还在不在哪里,他不能让二叔发现他在找阮叔,得晚上避开眼线才能出去。
他沉默着往前院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计划着。
紫乐也只能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其实紫乐并不是二叔的眼线,只是在他瘫痪以后,因为他的脾性变得暴躁,才把人给磨走的,所以除了隐秘一点的事情不能告诉她以为,跑腿这些小事还是可以用用的。
看着屋檐挂着的红灯笼,霍子澜停下了脚步,上边贴着大大的红喜字,提醒着他明日就是君临过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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