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在言在安争后面拉了一把:“你快走,这个人太强了。”
安争往前边看了看,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护卫都走了。沐长烟秘密训练的那些年轻修行者也算是配合默契,一部分离开去救燕王,一部分留守。这些年轻修行者已经全都躺在地上了,身首异处。
正是因为他们的阻挡,这些刺客才没能把陈在言他们都杀了。
安争深吸一口气:“打过再说。”
他刚才和苏飞轮激战的时候,修为之力耗费的比较多,说话之际,他从血培珠手串的储存空间里抓了一把丹药一口塞进去,随便嚼了几口囫囵咽下:“早就准备好打这一架了。”
那个刺客首领一摆手:“杀了他们!”
十几个刺客同时攻过来,每一个人的修为境界竟然都不低。安争知道苏太后为了除掉陈在言他们这些死对头肯定会不遗余力,只是没有想到这些刺客之中,随随便便一个都有须弥之境的实力,而且品级都不低。
安争一个人对付十几个,片刻之后就显得有些狼狈。这些人单纯论修为境界的话,全都比安争要高。若是换做别人的话,只怕早就已经被他们大卸八块了。即便是安争也只是支撑了不大一会儿,气力就又虚了不少。
十几个比他修为境界要高的人围攻他一个,他能把对方进攻的招式全都接下来,相当于耗费比对方一个人多十几倍的修为之力,这种使用简直就是在往外宣泄。那些丹药带来的补充之力,只不过坚持了一会儿就又空了。
安争咬着牙坚持,然后将四片圣鱼之鳞召唤出来围绕在陈在言周围:“能跑就跑。”
陈在言知道自己在这也是拖安争的后腿,可是他又怎么可能逃的了?只要离开安争的范围之内,一瞬间他就会被人剁碎了。
安争苦苦支撑,心里想着,若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只能用许眉黛留给她的黯然剑了。可这个东西一旦露面,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高手看着,就算也藏不住。那是紫品神器,能给天启宗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安争现在的实力将一件紫品神器露出来的话,就相当于一个小孩子抱着一个大金元宝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一样,就算没人明抢,暗地里也不知道会引来多少人惦记。
噗的一声,安争的胸前被一道刀气切开,衣服裂开了一条口子,身上也被切开长长的一道,血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陈在言大声道:“安争,你先走吧。我是必死无疑的,但这个国家还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将来大燕的复兴,就全靠你们了!”
安争:“闭他妈的嘴,老老实实在后面待着!”
陈在言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安争边战边退,很快就要到城墙下面了。一旦他和陈在言退到城墙那的话,只怕真的坚持不了多久了。安争一只手握着长刀,一只手将黯然剑召唤了出来。
那十几个围攻他的人越发的暴戾起来,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少年,居然这么久还没有拿下,他们已经暴怒。越发凌厉的攻势铺天盖地而来,一瞬间安争身上就又多了几道伤口,深可见骨。
安争心中叹息,看来燕王沐长烟的手下,真是少的可怜,自己坚持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帮自己。说不定,那些人真的想趁机杀了沐长烟也不一定呢。就在这紧要的时候,安争居然还想到了风秀养为什么要把聂擎带走......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了的。
引走聂擎,保护陈在言的人就又少了一个。也许安争本就不在他们的目标之内,因为之前安争可没有表现出足以和苏飞轮等人相提并论的实力。
如果那些人早知道安争这么强的话,可能早就已经想办法把安争也除掉或者引走了。然后安争忍不住又想到,风秀养和聂擎对战是那个胖子礼部官员抽取出来的,显然那个家伙就是陈少白假扮的,难道陈少白和刺杀燕王刺杀陈在言等人也有关?
脑子里还胡思乱想着这些,安争的手上也没有闲着,可是对方的攻势如潮水一样涌过来,安争身上已经受伤至少十几处,血流如注。
眼看着他就要释放出黯然剑之中那强大剑意的时候,突然之间他的手腕上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肌肤,然后安争反应过来那是血培珠手串。
隐隐之间,安争仿佛听到一个声音直接在自己脑海里出现。
“好麻烦啊......当初是看你血气盛才选择了你,希望你能帮我复原,而且我已经给了你礼物当做谢礼了啊......可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招惹闲事,自己老老实实的修行老老实实的成长不好吗,非要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中。”
“要不是你死我也不好受,我才懒得理你......拿去吧,把你这几年帮助我恢复的力量暂时还给你,只是暂时而已,好好享受吧,你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我这积存了多少啊......”
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就在安争脑海里响着,可偏偏根本就捕捉不到。然后安争自己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吱呀的开门声,仿佛那一扇开不见的青铜巨门又一次打开了那么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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