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不宜多留,不如早早离开为好,想于此,缓和语气道歉说:“多谢姑娘指示,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之日,在下定当报答姑娘救助之恩,就此告辞。”
梅玉芳惊奇说:“你现在就要走?”
“嗯!”李二少应了一声,人已向门口走去。
梅玉芳关心说:“你不要以为伤势初愈就已完事大吉,也应该考虑到自身安危......”
李二少觉得她话里有话,为之一愣,转身问道:“姑娘此言何意?”
梅玉芳幽怨说:“如今天下武林罗网密布,你已是惊弓之鸟,漏网之鱼,都在等着你自投罗网,请问你要逃往何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李二少为之想,我如今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能逃到哪里去呢?哪里又是安全的地方呢?又有谁能出手相助拉我一把呢?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尾,我岂能知道谁是好心,谁又有恶意呢?天哪......
梅玉芳看他沉吟不语,左右为难的样子,婉言相劝说:“此地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妨在此多呆一段时间,等风声稍平,再行走不迟。”
李二少犹豫不决,踌躇地想,她说的话尚为有理,可是......
梅玉芳见他迟疑不决,伸手整理了一下秀,叹息一声,释疑说:“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放心不下,是怕我窃取你那心爱的东西,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理解你矛盾的心理。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你那东西是‘罗刹令’,因里面藏有绝世神功,才引起那么多武林人士的垂涎三尺,天下人皆想获之而甘心,我想你遭其追杀,极是为此。我梅玉芳虽然知道那秘密,但我却不屑一视......”
李二少更是为之好奇,心想,他们都为之那“罗刹令”中隐藏的绝世神功,都蠢蠢欲动,尔虞我诈,予以杀戮,而姑娘她却对那东西竟不动心,这种人无有**,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想于此,困惑问道:“姑娘视宝物如粪土,真是出乎人之常情,难道有什么缘故?”
梅玉芳秀目向李二少瞥了一眼,娇声道:“因为我觉得武功高对一个人来说,并不见得是好事。”
李二少更是感到困惑,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反过来说,世上有许多的事,并不是靠武功都可以解决的,武功高了反而容易造成许多纷扰,为此争强斗狠,唯我独尊......所以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李二少立刻陷于沉思之中,他摸不透对方为什么会有这种于世无争的想法,正欲问,只见梅玉芳幽怨的一叹,伤感地说:“向我义父,也为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他却自我有记性之日,隐居在雪峰山试剑石旁的青蛙洞中,每天忧心忡忡,仰月悲叹,假如武功可以解决,他又何必自苦如此呢?”
李二少更是一愣,询问说:“原来你家就住在此地,令尊是谁?他自苦的缘故姑娘知道吗?”
梅玉芳摇了摇头,沮丧地说:“我不想告诉你,因为义父他老人家也没有告诉我,至于名字,我想有空再同你慢慢谈。好了,你想想,是留在这里,还是要走,由你自己选择,若是留在这里,我去拿东西给你充饥,否则,那就请你自便。”
李二少为之想,我要离开这里,无非是找一个地方,尽快探索出那“罗刹令”与那道盟主令之间隐藏的秘密,既然她如此说,我何不顺她心意留在这里,先研究那两者之间的秘密后,再决定行动,转念至此,也觉得肚中饥肠辘辘,忙道:“既然姑娘如此好心,在下不再客套......”
梅玉芳盈盈一笑说:“既然如此,我去拿东西给你充饥。”语音中只见她白衣飘飘打开门,闪身而出。
李二少见她飘然而去,对她还是感到不放心,想此少女言行迥异常人,江湖伎俩诡谲,防人之心不可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防万一,我还是小心为好,想于此,便迅疾掠出洞外,仰望月色朦胧,将近二更时分,遥望四野山岭起伏,一片宁静,梅玉芳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李二少看没有什么危险征兆,定了定神,放心返回,闭好门户,迅拿出那些东西,并贴身掏出从荣丽娟臂上割下的人皮图案,摊在桌上,再把那六道盟主令放在灯下仔细对照察看,把有细浅纹路的找出来,用指甲在破桌上依样划出一条条纹路,于是把人皮图一并,竟成一幅裸女怪兽图。
李二少因事先听到红颜知己荣丽娟交代,知道这是一幅藏秘图,所以并不感到奇怪,反复观察,上身看似裸女,下面却似鱼尾,明看起来虽然像是美人鱼,但仔细看,鱼形的身躯,像一条狭谷,**犹如两个对立的山峰,脸好像是远处山影的地形,肚脐眼中的一图点,难道就是秘密所在?
他为此作了难,这地点在何处呢?千山万水,自己去哪里寻找?就在他陷入苦思冥想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一声阴笑。他激凌凌打个冷颤,心想怕来人就来了人,听其笑声,就知不是良善之辈,可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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