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一条人影倏然掠起,左手一划,飞截向云中影右手腕,右手一圈,却扣住邢克的左臂向后一带,破了他前冲的劲力,口中劝说:“二位既无怨而言,为何要以性命相搏?”
其跃起而飞的度,及其一招两式施来的快捷诡异,使生死搏斗的双方也为之同时一惊。云中影慌然暴退。邢克也被李二少带退六、七步。其这种功力,却使云中影心中一阵惊骇,不可思议,而邢克则茫然的看着李二少,觉得他不该出手阻拦,认为自己拼掉十个手指而换取对方一条命,岂不为他二少李侠少了一个仇敌。
李二少看云中影对自己如此反感,困惑不解,嘴角翘起,显得不满,冷冷地说:“老丈,你能解释你为什么仇视我的理由吗?”
云中影正处在惊异中,听其问,立刻渗入一腔愤怒,斥责说:“谁叫你勾引我的女儿?”
其这句话说得出乎于李二少的意料之外,使他偏激的心理立刻产生了逆反的情绪,周身立刻散出一种无形的煞气,理直气壮地说:“你怎么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神卜云中影狂笑说:“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情形是假的吗?”
李二少感到有口莫辩,强忍怒气,漠然地说:“我与令媛的确有良好的感情,但不是向你说的那样,这是双方面的,并非任何一方面可以勉强,令媛就在眼前,你怎么不问问她自己?你做父亲的就是反对,也不该污人清白,乱言污蔑于人!”
神卜云中影冷哼一声正要说话,邢克却再也忍耐不住,在一旁反唇相讥道:“少主人,他刚才所说的理由,只说出他心事的一半。”
其这突然之言,使李二少为之一愣,困惑不解,转说:“另一半是什么?”
“少主人何不问问他自己?”
神卜云中影嘿嘿一笑说:“邢克,你无须在旁饶舌,有种,再挡老夫三招试试......”
邢克仿佛不理会云中影的挑衅,继续道:“老匹夫既然不说,莫怪我揭他的老底,他正是二十年前使教唆‘飞天鹞子’上官彬雁挑战‘神医武侠’皇甫擎天的幕后主持,闹得江湖动荡,武林人士惨遭杀戮的罪魁祸,别看他退隐江湖,无非是怕仇人找上门来。”
这话如同轰天响雷,震得李二少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恋的云姑娘的父亲,却也是个穿着大衫子日驴——人排场事不排场。此刻被邢克揭露了他的老底,觉得这世上的人都离不开贪欲,为自身利益尔虞我诈,自己的命运竟是这么残酷,也无力的摆脱命运的羁绊。他怨毒的怒视着云中影,神色是那么的恐怖,在这刹那之间,他忘了云彩霞,代之而来的是愤慨,突然欺身而近,厉喝道:“老贼拿命来。”左掌一划,来一“玉带缠腰”,击向对方腰际,同时带起一片强烈的罡风,冲云中影飞撞而去。
这正是神功秘籍上的绝学,此威力强大无比,竟使功力已臻炉火纯青的云中影,也不知该如何破解。云中影为之胆战心惊,身形倏然暴退,风火扇连变三招拨出三排扇影护在身前,飘出一丈开外,惊慌失措说:“这武功谁教你的?”
李二少玩世不恭地说:“你忘记了‘罗刹令’中隐藏的奇宝吗?想你也是为此日思夜想吧?”语气中充满着讥讽,人却缓缓向前欺近。
云中影此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自己煞费苦心,在上官彬雁与皇甫擎天二人之间制造事端,煽风点火,无非是想从中窃取上官彬雁的九幽阴功和皇甫擎天的九阳神功秘藉,怎耐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什么也没有捞着,却搅动得武林****,掀起腥风血雨,不得已才归隐江湖,蛰伏在括苍山断崖谷,等待时机再次出山。
他今看李二少施用九阳神功,才为之大吃一惊,沉声说:“也好,让我看看你学得了几成。”说罢身影跃起,左手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右手执红白相映的风火扇接连出三个不同的招式,像刮风一般扇出层层劲气,犹如数条火箭攻向李二少,其势凌厉无比,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真是忙者不会,会者不忙,李二少淡然处之,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就让我把你送来的礼物再送还给你吧。”口中虽这样讲,人却电掣般闪开,掌势蓄力,左掌斜飞撞出,拍向云中影的左肋,右手一弹,正是“凌空弹穴”绝技。
其左掌一招“雪拥蓝关”,已够令云中影难以揣猜,颇以应付,而右手的“凌空弹穴”指于无形,根本使云中影防不胜防,为之惊恐万状,身形一跃,暴退三尺开外,风火扇连划两条防线,做为掩身的同时,倏地变退为进,在排空激荡的扇风中,身形跃进转入其后,左掌怪异地伸出,食指正戳向李二少身后的“凤尾穴”。
正是,两人生死相搏,瞬息万变,眼看着李二少略胜一筹,没想到竟又被云中影置于死地,若知李二少是生是死,请读者静下心来,待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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