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未能及时疏通经脉,一半瘀血依旧压在胸口,竟使他体内的真气,一时半会难以提起。
他知道这种静止的状态不会太久,而自己的伤势,却无法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运功治好,面对着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景况下,他心中只有暗暗的叹息,只好放弃了这运功成打通经脉的希望,目光茫然的扫向空旷的山野,心里乱作一团。
在山风的吹动下,雾气腾腾的向上延伸着,这是山岭间,每天都有的自然现象,隔夜的露水受阳光的照射而蒸成雾气,向上蒸腾、散、弥漫。周围的山林已被雾气掩漫,若隐若现,朦朦胧胧,显得是那么的空蒙与迷惘,使有或无之间而产生错觉,令人混淆不清,可这也给李二少提供了脱逃的良机。
李二少从那朦朦胧胧而忽隐忽现的浓重的雾气中取得了灵感,暗忖,此地不易久留,我何不趁此雾霭蒙蒙中而寻机而去呢?就在他正欲赴之行动时,场中突然响起一声苍劲有力的啸声,其啸声长短有节,划破静寂的气氛,使山谷峻岭响起一片回声,就像是狼的仰号叫,在向其周围的同伴联络。
李二少为之一惊,见是秃鹫黎朋所,恍然大悟,这一定是他们畏于自己威严的气势,不敢轻举妄动,特以出暗号,以搬救兵。
李二少一瞥飘忽漫延而至的腾腾雾气,距离自己站的地方尚有三四丈远,依眼前的风向度,尚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心说,我必须争取这点时间……
就在此时,太极掌门雷钧嘿嘿冷笑说:“小子,你的话虽然不错,但等下百余高人瞬间即到,你终有天大的本领,谅你也难逃脱天下武林的包围。”
李二少哈哈大笑之后,豪情满怀地道:“在灵官殿,在下照样是单枪匹马,深入虎穴,照样我行我素,行走自如,现在又岂会惧怕?若是各位再不让步,嘿嘿,休怪我手下无情,说不得只好取下三位性命了!”他语气虽狠,但仍静静屹立当地,毫无出手之意。
若是一往,他随着话声就倏然出手了,太极掌门雷钧见状心中大疑,目光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心想,难道他在等待什么?看他傲然屹立,气势不减,决想不到他伤势沉重,只是强自支持。他狐疑的目光向着秃鹫黎朋及追魂判官6毅交换了一下眼色,仿佛在询问他们俩人的看法。
这时,浓重的白雾已渐渐飘至,空气中有一丝丝润湿的感觉,同时,每个人的视线也由清晰,渐渐变得朦朦胧胧,模糊不清。
李二少暗忖,时间快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应该利用这雾气的掩护,先退出这儿。于是,他猛吸一口气,想强提一口残存的真气。可是,世间上的事,并不皆如人想象中的这般如意,就在这刹那之间,太极掌门雷钧一声大喝道:“小子,你既然要取我们性命,本掌门就让你先尝尝太极门的掌法。”说着双掌一圈,提起六成功力,凌空向着李二少推出,一道强劲的罡气,飞撞李二少的前胸。
太极掌门雷钧年已六旬,老于世故,自问一人并非是李二少敌手,可又禁不住心头怀疑,故出手只施用六成功力相试。一旁的秃鹫黎朋,及追魂判官6毅,一见太极掌门出了手,双双一声暴喝,长剑及判官笔各从不同的方向向李二少袭去。
李二少想不到对方竟会突然出手袭击,要闪已来不及,嘭的一声,吃了太极掌门一掌,被打得踉跄倒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稍慢出手的一剑、双笔,在这毫厘之差下,竟双双落空。三人一见李二少竟挡不住一掌,不由得为之一愣,这情形委实太出于各人的意料之外。
在其愣之间,雾气由淡而浓,遮蔽了三人的视线,眼中看雾中的李二少,只有一丝淡淡的影子。追魂判官倏然想起李二少不动手是咋回事,大声说:“原来他已受伤,今日不趁机除掉他,还待何时。”说着持判官笔施出一招追魂八式中的“无常点名”,两道乌光疾如流星,向着地上的李二少刺下。
一种求生的本能,使李二少伤上加伤的身躯,猛然来个“就地打滚”,避过了6毅凌厉的一击,突然一个大翻身站了起来。他觉得太极掌门刚才那一掌,竟把压在自己胸口无法吐出的瘀血全部逼了出来,疏通了经脉,丹田竟能聚集部分真气。
这时,太极掌门及其黎朋,也觉李二少拖延时间,只是欲借雾的掩护逃走,齐声大喝:“小子,你今天就认命吧!”说着一股凌厉的狂飙,夹着一道银光,疾刺到。
李二少身形刚刚站起,一见来势,出一声长啸,借着啸声提起丹田真气,脚下一点,纵身跃起,施出“一鹤冲天”轻功,飞出三人的包围,向场外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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