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话语,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人都不在,你骂得再难听有什么用?徒增笑话而已!
难道夫人没有发现,那几名狱卒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么?
但夫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他只能笑着附和:“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陈清漓自幼娇生惯养,出嫁后又一直养尊处优,这次定要让她好好吃些苦头。”
花夫人小小哼了一声:“千万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再犯那心软的毛病,看我如何收拾你!”
夫妻二人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狱卒们办事的速度。
不一会儿,一名年纪与他们相仿的牢头便带着几名狱卒迎了出来。
“卑职等参见侯爷、夫人。”
花侯忙还了一礼:“诸位不必多礼,我们今日是奉旨前来询问人犯的,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那牢头忙侧身道:“侯爷夫人,二位请进。”
花侯点点头,带着花夫人走进了牢门。
刑部大牢与弱水城的大牢有天渊之别。
这里关押着许多囚犯,气味自然有些不好闻,气氛也有些让人紧张。
花侯夫妇二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多少都有些不适。
牢头非常善解人意,一路上不时开几句玩笑,倒是让夫妇二人放松了许多。
很快他们就在一间牢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侯爷,人犯就关押在此处。”牢头从一名女狱卒手中接过钥匙,咔嚓一声将锁打开。
“二位请。”他嘴上说着请,但为了贵人们的安全,他还是率先走了进去。
刑部大牢中设有专门关押女犯的牢房,一般都由女牢头和女狱卒看守。
陈清漓就是被关押在这样的牢房中。
牢房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床上甚至还铺设了被褥。
只不过这样的被褥都很薄,别说官宦人家的高床软枕,就连寻常百姓家的棉被都不如。
陈家虽然家道中落,陈清漓却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
此时她整个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正呜呜咽咽地抽泣。
女狱卒消息很灵通,对她被关进大牢的原因一清二楚。
此时见花侯夫妻面色很不好看,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恶狠狠地推搡了陈清漓一把:“赶紧滚起来,一把年纪了矫情个什么,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
陈清漓从床上跌落,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她抬眼一看,只见花侯夫妻一起冷眼看着她。
“你们……”她咬了咬牙,眼泪又哗哗地流了下来。
“表兄,你们真的是冤枉我了……呜呜……”
花侯和她是一起长大的,又怎会不知道表妹的眼泪有多厉害。
但他早已经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又怎会像从前那样心软。
花夫人却是最见不得她这副做派,喝道:“陈清漓,你还好意思哭?拿着我婆婆给你的钱收买人绑架我婆婆的孙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陈清漓哑着嗓子道:“你少胡说八道,你和你婆婆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难道不清楚她就是个守财奴。
她的钱连儿子都不能碰,会舍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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