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更不能说滕志远是从犯。
但为官者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妻子儿女的一言一行对滕志远都有不小的影响。
陈清漓被关押在刑部大牢,滕志远的前程也算是毁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会不会也毁了,就得看陈清漓的案子最终是个什么结局。
而能够影响这个结局的人,无疑就是花侯。
曾先生道:“侯爷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花侯嗤笑道:“这些人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别说我们已经查到了证据,就算暂时还没有,陈清漓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他们倒是好,一封书信就想让我们放弃追究陈清漓?
换作是他们,儿子险些被人绑架,侯府险些没有了继承人,他们能做到手一松放了主谋?真是可笑!
况且此案已经由陛下亲自过问,岂是旁人能够左右得了的?”
曾先生道:“在下倒是觉得,滕郡守未必是想救滕夫人,这些官员的目的主要还是想尽量保住他的官职。”
花侯皱着眉头,长叹道:“果然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年那么多出身寒门的官员,我独独看中了滕志远,觉得他人品相貌都无可挑剔,应该能好好照顾陈清漓。
这二十多年来,他也的确如从前承诺过的一般,对陈清漓非常照顾,夫妻二人的生活也一直过得不错。
没想到这次他竟如此决绝,结果都还没有出来就这般急于撇清关系,甚至不惜把朝中所有的人脉都用上了。”
曾先生笑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陈清漓自己不收敛,几乎把腾郡守的后路都给断了。
他出身寒门,在朝中唯一的依靠就是侯爷。
如果您能放他一马,他定然对您感激涕零肝脑涂地。”
花侯坐直身子:“先生的见解非常独特。方才在刑部大牢,陈清漓一口咬定家母从未给过她那么多的银子。
可据那绑匪何大交待,当年的雇主许了他们五千两银子。
不管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五千两银子的来路都必须查清。
这件事情恐怕还得着落在滕志远的头上。”
他顺手抄起一封书信看了起来。
曾先生又道:“滕志远为官二十多年,您不能再用从前的眼光去看他。
这些书信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
侯爷不妨吊一吊他的胃口,待他沉不住气了,自然会主动送上门来。”
花侯放下手中的信笺,指着他笑道:“闻达兄实在是把滕志远……不,应该说把朝中官员的心思都琢磨透了。
幸好你对做官不感兴趣,否则……”
曾先生摆摆手:“侯爷莫要拿在下取笑,我与滕志远一般也是出身寒门,却不似他那般好运。
如今我已是年过半百,哪里还去想做官的事情。
只等侯爷什么时候嫌我烦了,我就回老家去种地钓鱼。”
花侯哈哈大笑:“闻达兄若是回老家,那我就辞了朝中职务随你一起去。
嫂夫人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她烧的鱼,那简直是一绝,到时你可不能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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