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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找小的有事儿?”
“桑璞,当初你表兄是怎么报复他父亲的?”
桑璞微微一愣,随即道:“姨父再怎么混账也挂着一个父亲的名号,若是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把表兄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既然不能要命,那就要一样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姨父爱财胜似惜命,表兄就用计将他的财产弄到手中,让他一无所有。”
桓郁陷入了沉思。
桑璞的表兄命运与小九有几分相似之处。
身为人女,小九同样不能动手要了萧国公的命,那她一定也会如同桑璞的表兄一样,拿走她父亲最在乎的东西。
萧国公最在乎什么?
肯定不会是亲情,否则他当年也做不出那般龌龊的事情。
那就是权势、地位、财富。
没有了爵位和官职,他就是个光杆儿国丈,连上朝都资格都没有。
加之皇后娘娘又不待见他,他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定国公府地位尊崇,别人想拿走萧国公的爵位绝无可能。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帮不了小九。
那么就只剩下财富。
萧国公的收入,摆在明面上的就是俸禄。
但勋贵之家的规矩,俸禄都是要归入公中的,而且这一部分的银钱谁也动不了。
所以能算计的只有萧国公的私产。
“爷……”见他半天不说一句话,桑璞轻唤了一声。
桓郁弯了弯唇:“桑璞,你去找几个得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查清萧国公有多少私产,具体都是些什么,查清楚后立刻前来禀报。”
“啊?”桑璞有些摸不着头脑。
爷这是怎么了?
萧国公虽然是九爷的亲爹,但他和自家爷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爷好端端地让人去打听的私产,究竟是何用意?
“你不用问那么多,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桑璞应道。
“还有,咱们带到京城的银票还剩多少?”桓郁又问。
桑璞快速算了一遍:“一共还剩三千六百二十七两。”
桓郁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萧国公的私产少说也值几十万两,他手头就这么点银子,拿什么去和人家斗?
早知道就多带些银子进京……
“爷,您是不是需要用银子?”
桓郁嗯了一声。
“那您需要多少?”
桓郁抬眼看着他:“当然是越多越好,怎么着,听你这话的意思,打算借银子给我?”
桑璞忙摆摆手,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枚印章:“爷,您瞧瞧这是什么?”
桓郁接过印章凑到眼前,待看清了印章的样式和刻在上面的“扬”字,他轻呼道:“这不是小叔叔的印章么,怎的会在你的手中?”
桑璞道:“这是方才您沐浴的时候,林伯亲手交给小的,吩咐小的转交给您的。
他说这是尉迟将军离开时落下的,他怕三公子毛手毛脚的弄丢了,所以才交给您保管的。”
桓郁嘴角再次扬起。
京城里有尉迟家的钱庄,有了这枚印章,想从票号里取出大笔的银两不是难事。
不告而取是不太好,但事急从权,等回去后把银子还给小叔叔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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