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氏真想呵呵他一脸血。
“夫君,这些年你可曾见父亲为了爵位努力过?”
“这……”桓陈说不出话了。
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没少在他面前大放豪言,迟早必将郡公府的爵位夺回来。
可十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停留在放豪言的阶段,对付二叔一家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过。
若是母亲真能在弋阳郡主那里讨得富贵,父亲恐怕连爵位是什么都会彻底忘掉。
“阿馥,爵位我当然想要,可咱们也得有自知之明。”
小许氏冷哼道:“妾身并没有让夫君去和弋阳郡主硬碰硬。
凡事都要讲究谋略,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弱点。
咱们还年轻,慢慢等着就是。”
见她丝毫不掩饰野心,桓陈有些心惊肉跳。
“你这般执着,究竟是为了爵位,还是为了桓郁?”
小许氏轻蔑一笑:“桓陈,千万别做让我一辈子都看不起的缩头乌龟!”
“你——”
桓陈大怒,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
小许氏痛极,眼泪簌簌而下。
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依旧倨傲。
桓陈松开手,在桌案上重重捶了一拳。
良久,他的情绪渐渐恢复。
“你与三弟妹这般亲近,莫非是为了利用她?”
“你说呢?”小许氏揉了揉脸颊:“你别看三弟妹和弋阳郡主自幼一起长大,两人私底下关系十分不睦。”
“果真?”桓陈凝着她的眼睛,努力回忆萧姵和花晓寒在一起的情形。
只可惜男女有别,她们二人嫁进桓家的时日尚短,他完全无法判断。
小许氏道:“夫君只需往后宫里想一想就知道了,萧家和花家是绝不可能和睦相处的。”
桓陈想了想:“出嫁从夫,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她们二人再不对付,也得顾及二弟和三弟的脸面。
三弟自小就喜欢跟在二弟身后,只要他们二人关系不断,两个女人还能翻上天去?”
小许氏嗤笑:“夫君这是以己度人么?咱们且不说弋阳郡主,单说三弟妹。
她的母亲姓钱,与陇西郡裴郡守的夫人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花侯位高权重,裴郡守也是一方要员,与这二位相比,三弟如何?”
桓陈说不出话了。
打从祖父起,桓家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惧内的毛病。
可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桓际那臭小子,自小就没个正形,也没有多少主见。
天知道他会不会被家学渊源的三弟妹给拿住了?!
小许氏见他有所松动,又道:“咱们且先按兵不动,就在一旁添油加醋,寻机再使点暗劲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要能挑唆三弟妹和弋阳郡主闹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桓陈抚了抚她的脸颊:“所以你那借刀杀人之计,须得在她们闹僵之后才能使用?”
小许氏笑道:“这可不一定,凡事都要讲究时机,夫君只要配合着行事,时机到了立刻行动。”
桓陈无奈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小许氏笑得更甜了,再一次揽住了他的脖颈。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