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还有什么好商议的,咱们四个一起去一趟猎场,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姚氏斜睨了她一眼。
开什么玩笑,让她为了个小妾生的儿子奔命似地连夜赶往猎场,又不是吃多了!
幸好白昭纬行事还有点分寸,忙道:“我与大哥都受了伤,不太适宜赶路。依我之见不如派几个心腹管事跑一趟,命孩子们速速回府。”
桓崧忍痛道:“就照妹夫说的做,夫人去安排一下,让孩子们赶紧回来吧。”
姚氏点点头,快步走出了正厅。
她把事情安排给一名心腹管事,折返回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了府医。
府医在郡公府供职近三十年,是看着桓崧和桓惜长大的。
向来蹭破点皮都要吵嚷半天的大老爷,今日胳膊都肿成馒头了居然一声不吭,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大夫人一向稳重,咬丈夫胳膊的事情肯定做不出。
姑爷好歹是个读书做官的人,也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
看来咬人者必是姑奶奶无疑。
府医暗暗摇摇头。
出嫁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麻利地将桓崧的伤口清洗干净,又仔细上了药包扎好。
见他准备收拾药箱了,白昭纬赶紧凑过来:“给我留点药。”
府医抬眼一看,只见他脸颊上隐隐有一个巴掌印,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白昭纬:“姑爷临睡之前抹一次,明日一早就好了。”
府医走后,桓崧淡淡道:“你们俩今晚打算在哪儿住?”
桓惜的眉毛竖了起来。
郡公府占地极广,她出嫁前的院子还好好留着呢,大哥居然问出这样的话?
姚氏忙补充道:“并非我们不想留妹妹妹夫住下,只是明日一早母亲问起来,你们二人该如何解释?”
白昭纬道:“那我们就回去等消息,孩子们若是回来了,烦请大哥大嫂给捎个口信。”
“那是自然。”姚氏应道。
白昭纬拱拱手,拉着桓惜走了。
姚氏冷哼了一声,扶着桓崧去安歇不提。
※※※※
桓陈的人前脚刚离开,别院管事后脚就把这件事告知了萧姵和桓郁。
回到自个儿屋里,桓郁打趣道:“本郡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萧姵噗哧笑道:“大哥都派人回去告黑状了,你还有心思揪我的小辫子呀?”
她长这么大,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人的确不多,但去年那一次却让他们二人记忆犹新。
比起魏绰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诬陷她放火烧王府,方才这一回还真是算不了什么。
桓郁叹了口气:“大哥行事虽算不上光明磊落,但这等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事情不太像是他的主意。
我估摸着是大嫂挑唆的,她这人自小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在是让人厌烦得很。”
萧姵把手肘支在他肩膀上:“这话仿佛有内情哟?”
“能有什么内情,我从前一共也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
“我才不信咧,大嫂称呼其他弟弟都按排行,唯独称呼你为阿郁,你倒是说说看这是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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