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寻到了连将军。
连将军悲痛万分,却并没有因此迁怒于我,并且护送我去了离国。
后来,我们的人马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大。
连老将军身为一军统帅,极受将士们的爱戴,威望无人能及。
只可惜他余下的几个儿子能力有限,远不及连大公子那般勇武聪慧。
连老将军年迈,这些年又操劳太过,年初便一病不起。
郎中们精心医治了几个月,他老人家终究还是撒手而去……”
姬凤濯悲痛的神情不似作伪,几乎像是没了父亲一般悲痛万分。
不过,桓郁却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舅舅的野心极大,真心恐怕已经所剩无几了。
若他与那连老将军只有君臣之义,他断不会伤心至此,至少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悲痛。
除非他与连老将军之间还有更深一层的关系。
桓郁试探道:“舅母可是连家的姑娘?”
姬凤濯的呼吸微滞,点点头道:“正是,你舅母是连老将军的幺女,十五岁那年由连老将军做主嫁与舅舅为妻。
郁儿,连老将军待舅舅恩同再造,咱们绝不能让他这辈子的心血化为乌有。
有他几十年来在军中积攒下的威信,你一定能顺利接过帅印,完成连老将军未了的心愿。”
姬凤濯越说越激动,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桓郁有些无语。
自己一直都在询问,并没有应承过任何一件事。
但姬凤濯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甚至都开始规划坐上龙椅之后的事情了。
“舅舅,您可能有些误会了。”桓郁无奈道。
姬凤濯的话语被打断,多少有些不快。
“郁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桓郁站起身抖了抖衣袍:“舅舅,我并非孤身一人,不管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得和家里人商议。”
姬凤濯真是恼了。
合着他竟是自作多情?
按压下心中的不满:“舅舅方才说了这么多,你竟是一点也不为所动?”
桓郁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舅舅公务繁忙,若是等不及我做出决定,也可先启程回锦国。
不管我最终做出怎样的抉择,都会第一时间给舅舅写信。”
在姬凤濯看来,这话明显就是再敷衍他。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用耐心去磨的。
你若是走得远远的,这些人和事很快就会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但你若是肯放下身段,厚着脸皮去磨,达成目的的可能性会非常大。
“郁儿,舅舅的公务的确繁忙,但事情也分轻重缓急。
我此行一是想要与你共叙亲情,二是想要恭贺你与郡主新婚之喜。
那一日舅舅情绪太过激动,你们二人又走得匆忙,连贺礼都未曾交与你们。
你看咱们是不是再找个日子,不管是在田庄还是酒楼,咱们一家人再好好聚一聚?”
见他还是不死心,桓郁轻笑道:“既如此,我也不好拂了舅舅的美意。
三日后咱们在盛云楼一起用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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