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故的。”
姬胤渚抬眼看着他,险些再次开骂。
狗屁的缘故!
他倒是要瞧瞧,这厮巧舌如簧能到什么地步!
他侧过身子抬了抬手:“从云兄登门拜访,小弟自然也不好乱了礼数,请吧。”
二人一起走进了书房,其余人等都留在了外面。
随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后背却早已经湿了。
他只知少庄主得罪了姬胤渚,没想到却是如此严重。
真是难以想象,一向清冷孤傲的少庄主,骂起人来竟如此……呃……酣畅淋漓。
只不知待会儿他能不能用同样的口才将姬胤渚给糊弄了。
进了书房后,姬胤渚立刻变了脸色。
“卫从云,你今日前来找本世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卫从云撩起衣摆稳稳坐下,轻笑道:“我记得一个半月之前,世子和诸葛皇子在驿馆设宴,还十分客气地邀请在下去喝酒。
席间世子对在下十分客气,甚至以兄弟相称。”
“亏你还好意思说!”姬胤渚骂道:“一个小小的少庄主,本世子和诸葛霖都愿意放下身段与你结交了,你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怎的,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卫从云道:“方才卫某说过,那一晚之所以得罪世子,是有缘故的。”
姬胤渚往椅背上一靠,把双腿架了起来。
“既然你非要解释,那本世子就勉为其难听一听。”
卫从云道:“卫某一向不会撒谎,那一晚所言与贵国势不两立,甚至还骂了贵国皇帝陛下,都是发自内心。
即便是现在,我的想法依旧没有半分改变。”
“哟嗬……”姬胤渚认真打量了卫从云一番,像是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有病。
自从昨日看了卫从云的拜帖后,他一直在想对方会如何为之前的言行辩解。
这种事情他从前见得也多了。
好些平日看起来道貌岸然清高无比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完全是谎话连篇毫无底线。
装模作样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上下嘴皮一碰把牛都给吹到天上去。
像卫从云这般诚实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卫从云淡淡道:“那一晚我说世子年纪太小,好些事情的确是不了解。
你的皇祖父从前做过许多不堪的事情,骂一声狗皇帝都是便宜他了!”
“大胆!”姬胤渚怒极,朝他挥出一拳。
卫从云握住他的拳头,依旧淡淡道:“此处无有他人,所有的话出我口入你耳,世子何必装什么孝子贤孙?”
姬胤渚一噎,竟无言以对。
皇室中能有什么亲情可言。
尤其是他的皇祖父,那真是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担心祸从口出,他也想骂一声狗皇帝。
登基二十多年,他装了十几年的病,把儿孙和朝臣们折腾得精疲力竭,把江山也快折腾没了。
可皇祖父再无耻,也轮不到一个外人如此辱骂!
“从云兄慎言。”姬胤渚低低说了一句。
卫从云嘴角勾起一丝讥笑。
只要有利可图,友谊自然可以重塑。
这厮再次以兄弟相称,那便是一切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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