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郁将书信收好,这才问道:“阿际,你不是在等姬胤枫那边的消息么,怎的突然过来了?”
桓际懒洋洋道:“刚刚收到了聂呈渊的请柬,邀我明日去别苑吃酒听戏。
说是他的一个朋友纳妾,因不便在府里摆酒,只好请朋友们聚在一起热闹一番。”
桓郁笑道:“想来他这朋友也是个惧内的,纳个小妾还搞得躲躲闪闪跟做贼一样。”
桓际也笑道:“不过是借口罢了,你见过哪个真怕老婆的人敢纳妾的?
我听那前来送请柬的小厮说,请客的人其实是姬胤枫,因怕动静闹得太才借了聂家的别苑。
我估摸着他是想摆酒谢我,所以才来与哥商量一下对策。”
桓郁方才不过是了个玩笑,听闻是姬胤枫邀约桓际,他挑眉道:“他的禁足解除了?”
桓际笑道:“咱们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搅浑的水,岂是襄逆那老东西想查就能查得清的?
事涉皇孙,还是他喜欢和看重的两个,他又能如何?最终只能各打二十大板,罚了些俸禄了事。
只可怜姬胤枫的岳父,那位工部尚书申大人,辛辛苦苦钻营了半辈子,就这么给两位皇孙当了替罪羊。
若非朝中诸位重臣苦苦求情,就不是罚没家产遣返回乡这么简单了。”
桓郁道:“姬胤枫既有问鼎的心思,想来那位世子妃申氏的日子该不好过了。
她的日子不好过,辛芷的身份虽不会改变,但在康王府的处境会好得多。”
桓际坐直身子道:“是哦,我都把那女人给忘了。世子妃式微,另一位侧妃李氏一向不得宠,辛芷那女人聪明得很,一定会有所斩获。”
桓郁还想说几句,他却已经站了起来。
“哥,我再去部署一下,待会儿不用等我吃饭了。”
桓郁叮嘱道:“凡事不可太过激进,以免打草惊蛇。”
“知道了。”桓际摆摆手,迈着大步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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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战船莫名漏水一事,工部的官员倒了一大批。
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的申尚书哪里还敢在京里多待,急匆匆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家乡。
对于申家,姬胤枫的确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岳父完全是受了他的拖累才丢了官。
但同他的野心相比,这一点点愧疚实在算不了什么。
申氏是个聪明的女人,知晓自己的世子妃恐怕做不长久,便主动交出了长房的管家之权。
在康王妃那里告了病后便深居简出,连侍妾们的请安都一概免除。
她这般做派,倒是勾起了姬胤枫的几分怜惜。
这一日他本该去辛芷院子里安歇的,但晚饭时见桌上有一道申氏最喜欢的蒸鱼,他不免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胡乱吃了几口饭,他抬脚就去了申氏的院子。
申氏也是刚刚用过晚饭,正带着丫鬟们做针线。
姬胤枫见她衣着打扮十分简素,完全不见了从前的华贵和明艳,心里的愧疚更甚。
他挥退下人,拉起了申氏那有些冰凉的手:“夫人何至于此。”
申氏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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