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的刁难,让他对这个冰冷的皇室再不抱任何幻想。
更不用提什么女人,从小到大他身边各种各样的女人甚至是宫女,大多都出自皇后之手。
她们讨好他接近他,背后的目的动机五花八门,可从未有一人出自真心,哪怕一丁点。
可惜那时候自己实在羽翼未满,无法和皇后抗衡,只能生生忍着。
他不会虐待那帮女人,更不会休了她们,他只能故作风流,一个个纳进来,再一个个丢在脑后,找个清静之处把她们全都圈养起来。
高兴了就拉出来乐一乐,不高兴就丢在脑后,再也不管。
孟氏是他自己选的,只因孟家和皇后的母家秦家毫无瓜葛,他料定孟氏必不会是皇后的人。
再加上孟氏素来贤名在外,偶尔宫宴也见过面,他印象颇好,他以为会她会不一样的。
没想到入了宫全都一个样,她和所有女人一样,拉帮结派,讨巧卖乖,玩弄权术,斗尽心机。
她一举一动都贤淑有礼,她一颦一笑都完美无缺,可她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说的每句话都有心机。
他累了,从此便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反倒是眼前这个父皇强行塞给自己的女人,她,完全不一样。
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反正就是哪哪儿都不一样。
更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嫌弃得要死,为什么这双该死的腿脚就是不听话,一回宫就想见她,一回宫就想见她,回回都想。
所以综上,夏侯珏觉得自己病得真是不轻。
“不行不行,四连发手势不对,胳膊要拉开距离!”夏侯珏宛如一个严厉的老师,在教导自己学生练箭。
“哦哦!”唐宛凝忙不迭改正。
“还有眼神,要盯着靶心看,不要四处乱看!”
“哦!”
“还有……”他不停地指出各种各样的错误。
不过一炷香时间,他已经把她全身上上下下全都数落了个遍。
“喂!”唐宛凝小宇宙爆发了。
“你到底会不会教,哪有你这样的?以前夏侯璟教我时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你是故意打击我的吧?!”唐宛凝怒目圆瞪,气得胸口一上一下起伏。
“你到底看我不顺眼还是看我练箭不顺眼啊?!”
“不练了不练了,我不让你教了,改天我去找夏侯璟!”
唐宛凝气鼓鼓一把将弓箭塞到他身边,大迈着脚步离开了。
“……”
看着唐宛凝离开的背影,夏侯珏摸了摸鼻子,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自己,真有那么严厉?
“李得泉?”
“奴才在!”李得泉跪在夏侯珏身边,背后僵直。
“孤很凶吗?”夏侯珏将手里弓箭随手扔给身边人,郑重其事地问他。
“不!奴才觉得太子殿下一点儿也不凶。”李得泉昧着良心回答。
夏侯珏抱着胳膊寻思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孤也觉得自己不凶,可她……罢了,回崇明殿吧!”
“是!”
李得泉起身,跟在夏侯珏身后匆匆离开。
刚才热热闹闹的园子,很快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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