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藓,它们就跑到这里活了下来,而这种地方的苔藓多盐多硝,甚至带有剧毒。
这些虫子有的就被毒死,而有的就会改变体质,逐渐变异,时间久了就成为另一种有毒的疥虫。
所以……
唐夫人听了也是眉头紧锁:“所以它们既喜欢潮湿又喜欢苔藓,身上还带有剧毒?”
“是”
了解了大概的缘由,再防御起来就简单多了,不管房间里有多脏,也不管唐秉坚身上流了多少血水,她们坚持不用任何水,只用干布擦拭。
在太医未到的这三天,她们都是这么做。
也许是感动了老天,唐秉坚身上的黄色脓包果然不再增长,甚至有些轻微的地方居然开始愈合。
唐秉坚那一直浑浑噩噩的眼眸里也多多少少有了些亮光,这让婆媳俩都激动万分。
第三天,太医终于到了,他看了看唐秉坚的伤口,又听了这三天的情况,加上这几天回去查阅的资料,终于确认,这就是沙疥虫,还是毒性最剧烈的那种。
“这种虫子按说只有吐蕃部会有,我们大夏朝一般不会出现,少将军只有一人被咬,还是单咬一个地方,这显然是有人故意的,不但故意把虫子引过来,还负责制造虫子喜欢的环境。”
听到这些,秦氏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
“果然是身边人,果然啊!”
唐夫人也有些崩溃:“我们唐家世代忠烈,上对得起黄天,下对得起厚土,中间对得起所有人,还有谁会这么害我们?”
“我的孩子性情忠厚,待人和善,连我们家对待下人都比别处要丰厚些,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事,我的孩子啊!”
作为一个母亲,唐夫人从未这么崩溃过。
秦氏只得流着泪劝:“娘,幸好咱们找到缘由了,夫君的命算是保住了,咱们接下来只要找出那个人就行。”
“傻孩子,谈何容易?”
送走太医,婆媳两人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几乎毫无发现。
就在婆媳两人万般沮丧就要放弃时。
忽然有消息传来,说是前院一个一直跟在少将军身边的亲兵突然离奇死亡,看样子是上吊,但又有挣扎的痕迹,或许有被勒死的可能。
这条消息像是会爆炸一样,迅速窜遍了整个唐府。
唐夫人想也没想,立刻让人封锁消息,自己则带了人亲自赶到现场。
“娘!”秦氏虎着脸红着眼圈。
“是一个叫魏升的人,大概二十多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此前这人一直跟在夫君身边,平常夫君也偶尔跟我提起他,说他很好,十分英勇又不好大喜功,是个可造之材……”
唐夫人却有些警惕:“照你这么说,天底下都是好人了,坚儿最喜欢轻易信任别人,还没接触许久就要和人称兄道弟,说不定就是这魏升不对劲。”
秦氏应了声是不再说话,只安静跟在婆婆身后仔细看仔细学。
想到夫君现在暂时好了些,但身上的脓包还没有退下,心里仍旧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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