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哈特脸色骤变,在学院里作为一个色狼变态而已,其实在老师的心里他还有一个称谓,超记忆者。他的记忆能力堪比电脑,只要在他面前说过的话,他能全部记下并重新复述,即使相隔很长时间,只要契机一对,他甚至能模仿说话人的语气与动作。
所以,当他想起在某个地方听说过相似的故事时,除了无法闭上嘴,就是全身的疙瘩。
眼前有破碎的画面闪过,也是绿光,也是男人和女人,也是在屋子里,也是男的杀了女的......旧金山,与这里相隔几千公里的地方。
哈特惨白着一张脸。
腿跟着手指开始一起颤抖,止不住地颤抖,恐惧从心底深处幽幽地爬出来。
如果说世界各地的文化历史就像一个大版本中的无数小版本,就必然有互通的事情。可同样的看到镜子,在镜子中看到类似的场面......载体、故事、细节......一切都显得那么“天衣无缝”,同步得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呢?
还有......
哈特的眼睛下滑,几次欲要说什么,结果话到嘴边却又全都咽了回去。
他的心李敏啊不上不下难受得不行,终于苦巴巴地等到有栖美绪的一句话:“哈特先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可他不敢搭话。
医院是什么?治人疗伤救人抚慰的地方,外伤出现,止血、包扎......内伤出现,药物、仪器......严重的呢?心脏起搏、脏器切除。进入医院会做什么?自然是走正规流程,除非特别紧急的情况,然后就是医生、护士、救护人员......点滴、麻药、手术刀......分工明确,步骤清晰。
可医院出现不属于医院该有的东西,要怎么办?
有栖美绪的表情不太舒服,目光像扫把一样上下打量着哈特,直到顺着视线移至自己的脚踝上,一个足以覆盖着整个脚踝和一半小腿的血手印,才惊呼出声。
李泽给他讲过自己曾遇到的血手印。
那里是哪?
伦敦,一个同样十分遥远的地方。
所以,这同步得也太诡异了,几乎像是在李泽身上所发生的事情,要在他身上全部再发生一次。
有栖美绪看得心里厌恶,正琢磨着找点什么东西把它擦掉,就见哈特直接跪在膝前,从兜里掏出一瓶酒精棉花,摁住她的腿,使劲擦拭起来。突如其来的关心与肢体接触,特别是脚踝这么隐蔽的地方,让有栖美绪觉得这个场景很尴尬,很害羞,正准备说不好意思的时候,就见哈特的眉头越皱越高。
哈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只是普通的血手印倒没什么,可问题连指纹和掌纹都异常清晰的血手印,就好比罪犯将自己的身份信息公之于众一样,手印的掌纹毫不隐讳地表示这就是自己要杀的人。
有栖美绪必死!
哈特甩了甩脑袋,努力把绝望甩出,定了定神,手竟不自觉的摸出打火机将酒精棉球点燃,用带着火的棉球继续擦拭着血手印。
他听说这类邪祟怕火,可他不会画符。在西方的认知里,血手印的存在,更多的可以用物理方式解决,他现在的动作很物理,可惜没有一点儿用处。他不知道,在东亚及东南亚的文化圈里,一旦沾上血手印,就不是普通的邪物,而是厉鬼或是恶鬼。
“咚咚咚咚!”
身后传来四声敲门声,节奏平稳,声音清脆。
可哈特并不平静。他看过一些*国的恐怖故事,里面常说一句迷信话:人敲门是敲三下,但不是人......就是四下。
他的身体已经僵住了,手还像个流氓般紧握着有栖美绪的脚,远处看上去是即将行不轨之事的场面,但问题两个人都抬起了头,一个眼睛死死盯着另一个人背后突然出现的家伙,另一个人眼睛瞪大,感受着来自背后的寒气。
顶灯开始急速地闪烁起来,与两人此刻几乎停止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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