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实难以放弃,且他觉得,他一个名宿高人都累得虚脱,还策马过一段路程,没道理闻人甲还能坚持得住,也许下一刻其就得累倒,也许他再坚持一会,就能手刃仇人了……
就在这种无数个再坚持一下的信念支持下,惊雨剑才能追到如今。
至于戏铁,纯粹是被惊雨剑用剑逼着走……
如今,闻人甲终于停了下来,惊雨剑与戏铁远远看到闻人甲的停顿,激动地险些哭出来,而跑近点再看清闻人甲前面的土匪们,更是大喜过望。
那些人,是滚雷寨的弟兄们,是他们的人,闻人甲不知不觉间,竟跑到了远在殷城二百里开外的滚雷寨山头下!
“哈哈哈,直娘贼,真乃天要你亡,给我儿偿命来!滚雷寨的弟兄们,赶紧拦住这厮!”
惊雨剑狂笑,脚下不停。
匪徒们闻言,凝眼一望,大惊道:“是三当家,还有惊雨寨主!”
看清两人身份,匪徒们哪敢怠慢,立即就拔刀杀向闻人甲,数十柄长刀从各个角落争先恐后劈向闻人甲,闻人甲一动不动,在乱刀中甚至不屑挪动半步,眼看下一刻闻人甲就要被乱刀劈成肉泥,匪徒们大喜自己立功来得轻易,也有灵光之辈疑惑闻人甲为何杀得如此轻易,与他们所想的高人形象不符。
难道,是绣花枕头?
灵光之辈暗生鄙夷。
少年郎三人在惊雨剑出声后,便无人再理会他们,所有匪徒蜂拥杀向闻人甲,包围之势早破解,三人激动地立马策马往反方向逃去,虽心有愧疚,但他们见到闻人甲被吓傻般眼看就要被砍死,他们又无回天之能,不趁机逃跑,等匪徒分出精力对付他们,那就白白送死了。
少年郎背负延续家族传承使命,哪会为一股意气而赴死,心中愧意,只能事后为恩公收尸,立牌祭拜。
“恩公,抱歉……一路走好!”
少年郎咬紧牙关策马狂奔。
然,下一刻。
唰!
一道明亮的剑光闪烁,被匪徒包围,被所有人认为死定的闻人甲出手了,他右手以极快速度拔出清风剑,然后,平淡地挥出一剑。
但就这么平淡挥出的一剑,剑上恐怖的剑气就已将包围他的数十位匪徒全部洞穿,所及之处,无论是锋利的兵器还是矫健的身躯,皆一分为二……
所有匪徒笑容凝固,所有挥向他的兵器全部失去力气。
这一剑,无一匪徒能幸免,无一匪徒不气绝,他们甚至来不及惨叫,来不及惊恐,就已被送到了黄泉路上。
砰!
数十截躯体摔落官道上,鲜血如瀑,如泉,顷刻将官道溅透,并汇聚成河,流往远方,流过堪堪走近的惊雨剑脚上。
寂静,如死一般寂静。
无论是脸色铁青的惊雨剑与戏铁,还是跑及远处忍不住回望的少年郎三人,还是前一刻生龙活虎如今全部躺在血泊中的嚣张匪徒们,喉咙似被死死掐住,没一人发出声音。
最后,还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打破寂静。
闻人甲淡漠抬头,无形剑尖指向惊雨剑,神色嘲弄,道:“你要杀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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