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咸晟三十五年三月二十八日。
人在殷城,被冠扬骨魔之名,怀疑至身,软禁小院已有数日。
目前情况,璟王麾下肥彪与我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除去回房睡觉外,终日受他监视,与被他的垃圾话影响心境。
除此之外,璟王还留下了三十名禁军站岗于院外、院内、屋檐各处,三班倒换整日轮值,十二个时辰不曾停歇,虽说数量不多,实力也不入眼,但足够将小院的各处视野全方面锁定,做到无人能悄然进出的程度,让我无法离开小院半步。
无法离开小院,那是否意味着扬骨魔无法现身作案,我的嫌疑无法洗脱并会累日加重?
不,山人自有妙计,如何洗脱嫌疑,我不担忧,我现在唯一感叹的是,我的运气太差了,从肥彪嘴里套话得知我被怀疑的整个过程,竟起于肥彪想借机泼脏水,发泄曾被我俘虏的一口恶气,泼着泼着却真察觉得我有重大嫌疑……
我久久无言,暗想,或许与上宫司命接触久了,运气终究比常人差上些许,才导致这种事情发生,就如同单剑的大脚指头经常磕到石子,伤口从未愈合过,都快磕废了一般。
罢,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往后离上宫司命远点便是,只是可惜肆意复仇的日子过去了,往后得缚手缚脚许多,免得再露痕迹加重怀疑。
另外,我比较担心奕木这边,奕木与我同住一起,我遭监视后没弃我而去依旧同住小院中,这导致奕木经常与肥彪相见,被肥彪嘲弄与套话,我怕奕木气急之下不小心说了些不该说的,那可谓不妙之极。
理智上,我是希望奕木能先与我分离一段时间,避免多生事端的,但奕木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义无反顾地与我同住小院,将自己也陷入璟王目光中,无惧其中危险,同时还要时刻忍受仇家经常在眼前晃悠的刺激,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
这让我很感动,到嘴的劝说也说不出来,我选择了相信他!
……
————
夜已深。
银衫树底,闻人甲盘坐树根,在夜色中,远处监视目光下,坦然书写着日记,将盘玩到包浆,刻着乙字的银佩夹在日记中,最后合上日记。
“甲,你太大意了!”
忽然,清冷的声音从闻人甲背后传来,来者是上宫司命,她看着闻人甲摆弄银佩与日记,淡淡低声道。
她在责怪闻人甲险些暴露之事。
“抱歉!”
闻人甲顿了顿,对不知何时到来的上宫司命歉意道,并未解释什么,也没问偷看了多少。
“这次某能帮你,下次就没法帮你了,今日朝廷议事,咸晟帝答应某率兵修路之请,批兵三千,某为统帅,不出意外近日便要启程离去,没几个月应是回不来了。
本来修路进展拖磨,璟王虽答应为某进言,却没尽心尽力,此次璟王离去,怕是气急了某,全力运作下让修路之事迅速通过,准备打发某离开殷城,来个眼不见为净。”
上宫司命说道,绝美容颜上笑容浮现,刹那间,月色黯淡,远处站岗的禁军们猛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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